“不用。拿医药箱过来。”
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淡定的自己处理着伤口。
四周安安静静的,没人敢打扰他。
白色的纱布缠绕在手上,慕言深随意的打了个结,突然问道:“监狱那边,怎么样了。”
管家没反应过来:“监狱?啊……慕先生,您说的是温医生吗?”
“除了他还有谁。”
“温医生一直在服刑,没听说什么动静。”
慕言深忽然冷冷勾了勾春:“明天一早,打点好关系,把他带来。”
管家暗暗心惊:“是,慕先生。”
他起身,烦躁的踢开医药箱,往二楼走去。
温尔晚……这都是你逼的!
管家在原地呆了两秒,猛然回神,匆匆忙忙的去办事了。
第二天。
天色大亮。
温尔晚洗漱好,简单的吃了点早餐,准备去上班。
刚走两步,她远远的看见别墅门前,站着一个人。
身影有些熟悉。
她再仔细一看,表情彻底变了,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温尔晚慌忙的往前跑去:“爸!”
听见这个声音,温医生也转身朝她看来:“尔晚!”
父女俩抱在一起。
温尔晚去探监的时候,总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这样近距离的相见,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尔晚又惊又喜,“你被无罪释放了吗?”
“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有人把我接走,然后送到这里来。”
多年的牢狱生涯,让温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体面。
头发花白,背也有些佝偻了,一双手更是粗糙不堪,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口子,有好几个还在渗血。
温尔晚看得心疼不已:“爸,你这双手,以前保养得多好,是要用来做手术的啊……”
“唉,没事,我这辈子……也不能站上手术台了。”
“爸,会有机会的,会的。”
温父悲哀的笑了笑,转移话题:“尔晚,这是哪里啊?”
“这是……帝景园,慕言深的住宅。”
“他把我带来做什么?”
温尔晚心里也一惊。
是啊……慕言深又想出什么招数了!
“来让你们父女相聚。”慕言深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可以好好的聊聊。”
温尔晚立刻将父亲护在身后。
“怕什么,”他挑眉,“你还知道怕?”
温尔晚很警惕:“你不可能这么好心。”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说起来……这是我的岳父,要好好招待。”
慕言深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可眼底却是冷漠无比。
他这个样子,相当有压迫感。
“岳父?”温医生脸色大变,“尔晚你……你嫁给了他?你怎么能嫁给他!”
“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当慕太太,她轻轻松松的就坐上了这个位置。”
温父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尔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说来话长,我没事。”
温尔晚努力的挤出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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