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哈哈哈哈!”温母嘲讽的笑道,“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恶魔,会爱一个人吗?我的女儿,才不会落在你手里!慕言深,我明天就去慕家坐着,什么时候你办理离婚手续,我什么时候走!”
“如果你还是不答应,那么,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慕家的客厅,化作厉鬼,日日夜夜都来索命!”
过于激动,温母又咳出一滩血。
床单上洒上点点鲜红。
温母一看,慌了,连忙用手和衣袖不停的擦拭着:“快弄干净,不能让尔晚看见了,不然她会心疼难受的……哎呀,怎么回事,越擦越多……”
她像是一个小孩子,白发苍苍,却急得掉眼泪。
慕言深蹲下身来:“岳母。”
“不要这样叫我!”温母纠正他,“慕言深,你的可恶程度,不亚于害死你父亲的那两个凶手!他们是杀人,你是害人!害了温家所有人,尤其是尔晚!”
“我说了,我会用一生……”
“你的一生,呵呵,我们温家不稀罕!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离不离婚!”
温母的嘴边还有血迹,看上去十分狰狞。
慕言深是不太清楚温母的身体状况的,他问过医生,医生的回复永远是“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药”。
所以,昂贵的医药费,他眼都不眨的出,以为在最好的条件下,温母的病情已经在好转。
可是现在看来……情况相当糟糕。
温母的精神似乎出了问题。
“岳母。”慕言深问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真的会对晚晚好。”
温母连连摇头:“不可能好的,不可能……你说你爱她,我不信!”
“我是真的爱她。”
“你对尔晚的感情是愧疚,不是爱!”温母说,“真正的爱,是许宸川爱尔晚那样!是为了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不计回报。是可以默默的守护,什么都不要!也是在关键时刻,可以给予她帮助!”
“慕言深,你给了她什么?荣华富贵吗?我好几次看见她在吃药,你说,贵气的人,身体会这么差?”
“吃药?”慕言深拧起了眉头,“她吃什么药?”
“我怎么知……咳咳咳!”
慕言深并不清楚这回事。
因为温尔晚搬出了帝景园,他对她的生活状态一无所知。
李志也没有汇报!
“总之,慕言深,放过她吧……”温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离婚,我死之前,一定要看见她和你离婚……”
温慕两家的仇恨里,温母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亲眼目睹着丈夫入狱前的惨状,又预料到女儿未来的艰辛,才会脑梗,变成植物人。
好不容易苏醒,温母一次又一次的听到温尔晚经历了什么,心里更是抑郁。
慕言深和温尔晚的婚姻,已经成为了她的一块心病。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清脆。
慕言深低头一看,是一块玉佩。
“我的……玉……”温母说,“是,是尔晚亲手给我戴上的,还……还给我。”
好端端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突然莫名其妙的掉落,这是非常不好的征兆!
慕言深心里一沉。
他将玉佩捡起,放在了温母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