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就可以抓住她的整条裙子,从而再抓住她的脚踝。
这样的话,温尔晚就不会掉进海水里了。
慕言深紧紧的将这片粉色的群纱,贴在心脏处。
这将会是他此生珍藏的东西!
千金不换!
“晚晚……”慕言深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罐上面的沙子擦去,“我带你回家。”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温尔晚回不来了。
哪怕是一具浮尸,都不会有。
所以,他能够带走的,只有海边的这一捧沙子。
从今以后的日子里,慕言深将永远活在失去温尔晚的痛苦里!
这是她对他最好的报复,最痛的惩罚!
……
海城。
人人都知道,今天是慕家少奶奶举行葬礼的日子。
连天气都十分应景的下起了雨。
灵堂就设置在帝景园里。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可是这些人里面,又有几个是真心会为温尔晚的离世而难过的呢?
他们不过只是看在慕言深的面子上!
因为慕言深爱温尔晚,爱之深切,在海城里是出了名的。
巴结慕太太,比巴结慕总要管用多了!
现在慕总痛失爱妻,他们自然要来露个脸,装模作样的表达一下哀思。
“弄得这么笼罩盛大,又有什么意义?”夏安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胸口别着白花,“尔晚都看不到了,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希望安安静静的,埋葬在一个开满野花的山上。春天一来,漫天遍野的小野花开满了山坡,一年又一年的陪着她。”
“她活着的时候,慕言深将她困在帝景园这个牢笼里。她现在死了,还是要困在精致的坟墓里!”
夏安好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自言自语。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这两天,夏安好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旁边,乔之臣叹了口气,好半晌只说了一句:“节哀吧。”
也许对温尔晚来说,在海城的死亡,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的重生!
对于这里的一切,她不再留恋了。
慕言深站在灵堂的正中间。
他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高大挺拔,玉树临风。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温尔晚的黑白遗照。
“慕总……”温父走了过来,“我听管家说,你已经选好了墓地。”
“是的。”
“在哪。”温父说,“我希望,能够将她和她母亲埋在一个地方。”
夏安好耳朵尖,立刻抬头说道:“对啊!伯父才有处置权,凭什么一切都听你的?你考虑过尔晚的感受吗?”
说起就来气。
父亲都决定不了女儿葬在哪里!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悲哀了!
温父也衰老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郁郁寡欢,不会笑,天天只会叹气,坐在哪里就望着远方发呆。
有老年痴呆的前兆!
温父说话倒是没有夏安好那么冲,轻言细语的。
“慕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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