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问道:“那么高,海水那么深,天又那么黑……晚晚,你就不怕吗?”
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吗?
就没有一点退缩吗?
“怕。”温尔晚应道,“可是比起这点生理上的恐惧,我更怕的是,永远困在你身边,永远失去自由。成为依附你而活的金丝雀,成为一株藤蔓,需要牢牢的攀附着你。”
“是我没有及时放手,才让你承担这样的恐惧……”
“眼睛一闭,也就这么过去了,只有那么几秒。”
慕言深声音里却有些颤抖:“孩子呢?晚晚,你还怀着孩子……”
她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一跳,会导致孩子没了?
幸好母女平安,福大命大啊……
“我只能赌一把。”温尔晚回答,“成了,就是永久的自由。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维持着原来的生活,继续留在你身边。”
赌一把就还有希望。
可是,到今天再回头看,温尔晚赌赢了吗?
并没有。
她还是回来海城了。
慕言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所以,游艇上的烛光晚餐,是你刻意安排的。你对我笑得那么甜那么美,是故意的。你知道你即将会离我而去,你开始第一次跟我那样撒娇……”
他那时以为,自己置身于无边的浪漫中。
他是最幸福的人。
他的爱人如此娇媚。
却原来,只是一场虚无的泡影。
等待他的是一场长达四年的剧痛!
“慕言深,我只能这样冒险,才能获得离开你的机会。”温尔晚回答,“但现在,我却被你抱在怀里,我们还是见面了。你总是这样毫不费力,就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不费力?”
慕言深低低一笑,笑声里的无奈,那么明显。
他头发一夜之间全部都白了。
这四年,他从未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他夜夜都要去帝景园的后山,守着她的墓碑。
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毫无目的的活着。
如果不是慕家家主的身份,如果不是怕爷爷会承受不住,慕言深早就随着温尔晚,一起离开这个世界里。
支撑着他活下来的,是肩膀上的责任。
等慕言深将慕氏集团的一切都安顿好,他是肯定会下去陪温尔晚的。
不带任何犹豫!
现在慕言深回头看看,他已经安排好了大部分了。
如果温尔晚没有回到海城的话,慕言深的下一步,就是用同父异母的弟弟慕正昊的基因,再找一个女人,做一个试管婴儿,成为慕氏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已经在物色了……甚至,他觉得那个女人,可以是叶婉儿!
只是温尔晚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你说不费力就不费力吧……”慕言深回答,“晚晚,你和左敬的交情深到如此地步,真是我没想到的。”
甚至,比她的青梅竹马许宸川还要深!
“左敬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嗯?”他下意识的在她腰上按了按。
这是温尔晚胎记所在的地方,也是她很敏 感的地方!
温尔晚挺直腰背:“别弄……”
“回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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