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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倒是没想到……宁父会把人直接藏在宁家。
估计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惜,宁父失算了。
温泽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天马行空的思维,一下子就猜中了!
“不,不要去抓宁语绵……”宁父见计划败露,着急得不行,“慕总,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吧,有什么冲着我来,我愿意替她承担一切,是我教女无方!”
慕言深一脸冷漠。
宁父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宁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但是现在为了宁语绵,他也只能拉下这张老脸了!
“慕总,放她一条生路吧……她还年轻,人生还很长,犯过这一次错,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
宁父苦苦的哀求着。
完全是一副为了不懂事的孩子,操碎了心的父亲形象。
慕言深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给过宁语绵机会,而且不止一次。只要她让念念恢复清醒,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再商量。可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可以再去劝……”
“不必了。”慕言深打断他的话,“没有人可以一直给她机会。”
宁父一震,整个身子瘫软下来,眼神涣散。
不过很快,他重新看向温尔晚。
温尔晚和他的视线对上。
宁父膝盖改了个方向,又一次的直起腰,朝温尔晚端端正正的跪着:“慕太太……我求求你了。”
既然慕总那边不肯通融,那就找温尔晚吧!
女人都心软!
再说了,他是温尔晚的亲生父亲,他都下跪了,温尔晚还能坐视不管吗!
温尔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父亲跪女儿,真是荒唐荒谬又好笑至极!
她哪里受得起!
“看在我的面子上,慕太太,你给语绵一条活路吧……”宁父苦苦的求饶,“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啊……”
温尔晚回答:“我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要救我的孩子。”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宁夫人无助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宁夫人扶着门框,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的丈夫,此刻正跪在地上。
而他跪的人,是温尔晚!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宁夫人去帝景园跪着,就是想着,自己是一个女人家,跪就跪了,慕言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这个女人怎么样。
她跪了,宁父就不需要跪。
有些事情还得是要女人来做。
但是现在……宁父还是跪了!
“你来得正好!”宁父看见她,又燃起了希望,“快,跟我一起求求慕先生和慕太太,让他们放过语绵!”
“语绵她……”
宁夫人这才想起,这是宁语绵的病房。
那么,她人呢?
病床上不见踪影,病房里站着的这么多人里,也没看见她。
宁语绵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