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晚过去完全不会出什么事。
可慕言深就是不放心!
因为,对他来说,温尔晚太过重要了,重要到他完全不想放手,不敢让她去冒任何一丁点的风险。
一丁点都不能。
温尔晚静静的站在旁边。
她看着慕言深交代护士,交代保镖,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安排妥当。
这一刻,他身上好像有光。
只有在真正遇到了事情时候,才会发现,有人是足以放心依靠一辈子的。
有人是可以全程站在自己这一边,陪着自己,迎接风雨,迎接挑战。
也许……婚姻的意义,就在于两个人风雨同舟。
不管一路上会经历什么,遇到什么,但夫妻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够将两个人分开。
“好了,”慕言深终于交代完,转身看着她,“走吧。”
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他走到哪,就牵到哪,压根不想松开。
温尔晚转头深深的看了温念念一眼。
念念,妈咪在,一直都在。
你很快就会见到妈咪的,妈咪……也想看见你恢复正常的样子。
病房外。
“慕先生,太太。”保镖恭敬的喊道。
“开门。”
“是。”
温尔晚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却见病床上空空荡荡的。
“宁语绵?”她大声的喊道,“你人呢?躲到哪里去了?”
宁语绵举了举手。
温尔晚走近了,才发现宁语绵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
她的脸暗黄又没有光泽,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洗脸了。
宁语绵虽然狼狈,虽然受伤,但她对自己的外表还是非常在意的,一直都有尽力的收拾。
身世的事情,对宁语绵打击这么大吗?
远比中毒和情药更让她萎靡不振?
“找我干什么。”宁语绵十分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来我面前耍威风,还是又想到什么新鲜的招数来折磨我了?”
“解药。”温尔晚说,“给我念念的解药!”
宁语绵笑了。
而且她笑得越来越大声:“呵……做梦!”
“你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啊,”宁语绵点头,“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以前呢,我还担心妈会因为我的事情,气坏了身体,卧床不起。现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可是,她养了你二十多年,对你那么好,从来没有亏待过!”
“那又怎样?”宁语绵翻脸不认人,“我又不是她亲生的!你这个亲生的一回来,她马上就不管我 的死活,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了!”
“毕竟你温尔晚,是高高在上的慕太太,多威风多有面子啊。我呢?我只是一个将宁家拖垮的不孝女!她肯定是早就倒向你这边了,哪里还记得我,怎么会在乎我!”
温尔晚听到她这么说,只觉得可悲。
替宁夫人可悲。
“宁语绵,你真的没有心,没有良心!”温尔晚骂道,“这要是让宁夫人她本人听到了,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她压根都不会来探望我了,我就算想说,她也听不到!”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