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敬没有义务这样付出所有。
慕言深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沉默。
如果他是左敬的话,他也会这样做。
一能够救念念,二来,说不还能让宁语绵有一丝生机。
不过这件事,慕言深无法决定。
“时间不早了,你忙了一天,早点睡。”慕言深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她望着他,“念念会记得我,还是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见机行事。”
温尔晚点点头:“那,晚安。”
她往客卧走去,身影消失在慕言深的视线里。
没有回头看他。
慕言深勾了勾唇角,略带嘲讽,迈步走进了主卧。
明明是夫妻,却不同房也不同床!
温尔晚正准备去洗澡,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左敬打来的。
“喂,”她接起。
“尔晚,慕言深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左敬说,“关于换取宁语绵手里解药的事情。”
“嗯。”
“你相信我,你也放心。”左敬安慰她,“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白忙活一场。但最好的结果,是能够拿到解药。”
温尔晚握紧了手机:“你见过宁语绵毒发的样子吧。”
“见过。”
七窍流血。
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用头撞墙,指甲一直挠着身上,挠得皮肤都破了,见血了,也不停手。
整个过程,宁语绵一刻都不会停歇,精神失控,不记得任何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痛感。
所以,她会使劲的伤害自己。
等到毒发过去了……就是身上各种伤口的疼痛,猛烈袭来。
也就是说,宁语绵会经历两种疼痛。
一种是毒发带来的。
一种是毒发后,身上的伤带来的。
在这样的痛苦下,宁语绵却还能死咬着牙硬撑,也确实让人意外。
“我也见过。”温尔晚说,“我不能让你去遭这个罪。”
“尔晚,这是目前最好也最有效果的办法了。只有我,才能让宁语绵屈服。”
她咬咬唇:“一定要真的吃下毒药吗?可以假装吗?可以骗宁语绵吗?”
“我跟慕言深说过了,演戏的话,总会有破绽,没有那种真实感。一旦被宁语绵发现,就前功尽弃。”
“可是……”
左敬打断她:“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希望能够成功,尽快的结束这场闹剧。”
温尔晚垂着眼:“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再想想……今天,我已经成功的拿到了一半解药了。”
“剩下的一半解药,只会更难!尔晚,我没事的,我能扛住,你别担心。”
她不说话。
左敬也沉默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举着手机,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半晌,左敬先开了口:“只有念念清醒,只有解决了宁语绵,尔晚,你才好顺顺利利的回归宁家,做真正的你自己。”
其实……
左敬也有自己的私心啊。
这一切早点结束,她就能早点当回宁家千金。
左家和宁家的那份婚约,可以继续生效。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
如果她……愿意和慕言深离婚的话。
如果她爱他的话。
只要温尔晚点头,左敬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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