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眨不眨。
慢慢的,她看向左敬。
温尔晚忍着刚才摔了一跤的痛意,说道:“左敬,你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左敬不擅长说谎。
而且,他也做不到对宁语绵说谎,就算勉强说了,也是漏洞百出,一眼就被看穿。
所以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早点离开。
应付宁语绵这种事情,让她来,或者慕言深来都可以。
左敬也明白,点了点头:“好。”
他无法面对宁语绵。
因为他确实欺骗了她。
一旦宁语绵质问,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左敬转身,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宁语绵的声音:“站住。”
他步伐一顿。
宁语绵走到了他面前, 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走?”
“……嗯。”
“不拯救我了?”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左敬说,“我也尽过我最大的努力了。”
宁语绵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肆意而又张扬,回荡在客厅里,那么尖锐那么刺耳。
哪有人会这样笑,笑得可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满脸泪水凄凉无比。
“是啊,你那么想要拯救我,我却还是要一意孤行。我真傻……我好傻啊,阿敬,全世界最傻的女人就是我了吧?你看着现在的我,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你没想到我这么的愚蠢吧,还好你没和我结婚,我这样的智商,怎么配嫁给你呢?我对你,真的是关心则乱啊……那么简单的逻辑,我却现在才想明白!”
左敬抿了抿唇:“语绵,你……明白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明白什么?而你,又在害怕什么,又在逃避什么呢?”
左敬目光闪躲,就是不和宁语绵对视。
“秦丽刚刚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简直醍醐灌顶啊……”宁语绵的眼泪哗哗往下流,“你和温尔晚什么关系,你和慕言深又是什么交情,你中了毒,需要解药,哪里轮得到我来救你?”
“说什么你和慕言深做了一场交易,什么你为了带我回左家,才吃下的药,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宁语绵歇斯底里的吼着,额头上暴起青筋,仰着头,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她恨。
左敬是她最后的信仰,是她唯一的真情,可是现在……
塌了。
没了。
什么都没有了。
宁语绵在秦丽几句话的点拨下,彻底看通了看透了。
“你就是为了得到温念念的解药,拿到叶婉儿身上的血!”宁语绵说,“你故意和慕言深联手演了这出戏,利用我对你的爱,你故意的,阿敬……你这样算计我……”
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看着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板,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左敬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语绵抹了一把脸:“我说错了吗?有哪里不对的,你指出来,你反驳我啊左敬!左敬!你哑巴了吗?你说,我猜测的都是错的,是我想多了,你快点说啊!”
左敬的嘴唇动了又动,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