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愿的,别赖我。”陆宛之这次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点心虚。倒不是因为萧穆然帮了她,她反倒赖账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现在在做的事情不仅被他发现了,还参与了。
就算情有可原,但她还是有些心虚。陆宛之十分困扰,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可偏偏心虚的很,真是讨厌这种感觉啊。
“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别坏我的事。”陆宛之也对萧穆然下了逐客令。
萧穆然也不生气,也不惊讶,他这次倒也不反驳,站起来就往外走,留在陆宛之一脸愕然。
萧穆然做事还真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啊,真是难琢磨。
“对了,若有需要,记得回东宫搬我这个救兵,夫人。”刚走到门口,萧穆然的一只脚都踏了出去后,他又收了回来,便陆宛之笑眯眯的说道,尤其是加重了“夫人”两个字的读音。
“倒也是不必。”陆宛之白了他一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太子妃!”离月快步走了进来,在陆宛之的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话,陆宛之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你当真看清楚了?”陆宛之再次确认道。
“当真,刚进去没多久。”离月点点头,十分确定。
“走,带我去瞧瞧。”
陆宛之换上了云疏的衣服,改了丫鬟的打扮,和离月一前一后的往外走了去。
“二小姐,这几日不见,真是越发光彩照人了,不想我相思成疾,日渐消瘦……”一个男子捏着嗓子,软绵绵的说道。
“你啊,说话愈发夸张了,春生呢?”盛晚烟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二小姐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春生不成?我们都入不了二小姐的眼……”说着,那个男子便带了哭腔,假模假样的抹起眼泪来。
“怎么会?”盛晚烟安慰道,语气里却没有几分真心。
“春生生了病,在戏班子休养着,这几日都不便出来,所以只有我来了。”那伶人一改刚刚泫泪欲滴的模样,换上了谄媚的腔调。
“他怎么了?可有大碍?”隔着窗户都能从盛晚烟的声音里听出担心和焦急。
“就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不碍事的。”伶人回答道。
“什么?你刚刚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盛晚烟的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怒气。
“您也没问啊……”伶人有些委屈。
“我要见他。”盛晚烟的话音不容置疑。
“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盛晚烟的语气开始很不善。
“我刚刚都说了,他生病了,感染了风寒。若是此时登门必定惹人眼,难道二小姐想要害了他不成?”伶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怎么会害他?既然如此,我去春香楼看他。”盛晚烟说道。
陆宛之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她真的不敢相信盛晚烟竟疯魔到此等地步,不顾未出阁的小姐身份,竟要去看一个伶人!
若是盛明远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自己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竟然在未出阁之时就做出这事……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娇惯盛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