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之前并不相识,可现在都同住在东宫这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本宫想了解一下侧妃从前的生活习惯,好为你添置东西。”陆宛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啊,不必了。”阮娘的脸明显一沉,碍于不能发作,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侧妃可千万别多心,本宫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喜好和习惯罢了。”
苍天作证,她只是想套出些话来,可没别的什么心思。可显然,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发展,阮娘这表情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臣妾进东宫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会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和习惯呢?身份低微的人是不配有这两样东西的,像太子妃这般养尊处优长大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阮娘的脸色如常,可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的尖锐。
“丞相的义女,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倒也不必自怨自艾,身份是重要,却也不是最重要,何必把这虚名看的那么重要呢?”陆宛之说道。
“有些东西只有拥有了,才会觉得不重要。”阮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不抬头看太子妃。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宛之暗暗想着。她从来都不觉得身份好是一件很值得追逐和骄傲的事,得到多少,就必须要付出多少,等价交换,谁也不例外。
“好好养着吧,本宫走了。”
陆宛之站了起来,不想继续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恭送太子妃。”
阮娘欠了欠身子,始终没有真的站起来送。
陆宛之早已经大步走远,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在夕云殿内待着了,真是给自己添堵。
“你说这个阮娘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啊?留下我就为了跟我撕上一架找点儿乐子?”陆宛之不解,嘟嘟囔囔的说道。
“奴婢之前听说怀了身孕的女子大都情绪不稳,可能是因为这个?”云疏试图开解道。
“那她不应该是去找让她怀孕的那个出气么?找我做什么?”陆宛之一想到萧穆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得敢呀……”云疏小声的说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丞相义女,不过区区两面就让我刮目相看了。”陆宛之气道。
“太子妃,她不管怎么扑腾,都只能是一个侧妃,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云疏劝解道。
“那可未必,以她这样的心计和长相,我是个男的我都心动的很。”陆宛之撇了撇嘴,虽然不喜欢这个阮娘,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那又如何?”云疏给她整了整衣领。
是啊,那又如何。陆宛之犹如醍醐灌顶,反正她也不稀罕什么太子妃的名头,等大仇得报,她就可以和亲人团圆了,管他什么太子妃还是皇后,都与她毫不相干。
想到这些,陆宛之便豁达了许多。
“我的汤婆子不热了,换一个吧。”陆宛之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云疏。
云疏接过,去给她换了一个新的汤婆子。
“天寒地冻的,萧穆然也整日不着家,空留我与他的侧妃在东宫,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我们两个也能唱的起来。”陆宛之郁闷的抱好了汤婆子。
“太子妃,放宽心。”云疏安慰着。
“太子妃,您现在愈发有太子妃该有的模样了,端庄得体,很是有威仪。”离月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啊?什么?”陆宛之一头雾水,不明白离月这话是何意。
“您成长了许多,与之前那般冲动的模样很是不同了,今日见您那样端庄突然有些感慨。”离月认真的说道。
“啊哈哈哈,离月,你这话说的语重心长,像极了一个长辈。”
离月一本正经的模样彻底把她逗笑了,她发现,只要离月正经起来,就又好笑又可爱。
“我是认真的诶……”离月看着捧腹大笑的陆宛之,撇了撇嘴。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你每次认真都好可爱。而且我明白你的话,既然都忍了这么久了,成长了这么多,也不必争一时意气,对吗?”陆宛之搂了搂汤婆子,也正经的回答道。
“太子妃不愧是太子妃!”离月这才高兴的笑起来,朝太子妃竖了一个夸奖的大拇指。
“那是自然了!”陆宛之也不谦虚,乘上这夸奖往上飘着。
云疏在一旁瞧着这两个幼稚的人儿,也幸福的笑着,房间外虽然寒冷,但三个人的心里却温热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