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跳下去总是有原因的吧?青天白日的,她也不可能看着井里风景好下去晒太阳吧?”陆宛之听了阮娘的话,也冷声的回怼道。
“若是这府里的下人都像她这般说不得,个个寻死觅活的,那我还要什么丫鬟呢,直接把他们当成主子供着得了。”阮娘轻蔑的一笑,并不把太子妃的话放在心上。
“如此说来,倒是这个丫鬟的不对了?”陆宛之问道。
“臣妾以为,是的。太子妃凭着她家中亲属的哭闹控诉变想定我的罪,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那我是不是又应该柔弱凄惨一些,才能洗清楚自己身上的嫌疑呢?”阮娘像是准备好了话等着陆宛之一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阮娘,话不必说的这么满,小心最后打脸。”陆宛之淡淡说道,并不把阮娘放在眼里。
“太子妃的意思,是要定我的罪了?”阮娘挑衅的问道,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服气和轻蔑。
“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何须给你定罪?等到真相大白,背后的人也就无须我特意的定一遭罪了,自然而然,是得认罪伏法的。”陆宛之忽视阮娘阴阳怪气的话,公正冷清的说道。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看太子妃怎么个真相大白法。”阮娘冷哼了一声,说罢,她便撑着自己的肚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些日子阮娘仿佛本性暴露一般,性子越发的娇纵了,不仅对下人如此,对她更是不再毕恭毕敬,言语里充满了不屑。
能把太子妃做到她这个窝囊份儿上,可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陆宛之看着阮娘蹒跚的背影,心里边倒没了之前对她的可怜,只是觉得很厌恶,很反感。
“太子妃,该如何处置侧妃啊?”离月望着侧妃挑衅的背影,忐忑的问道。
“不知道,调查清楚再说吧,如果真的是她的过错,我也必然不会姑息她。”陆宛之凝神说道。
“那……太子殿下那边该如何是好?”离月很是担心,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来找太子妃吵架了。
长此以往,太子妃在东宫里会越发的没有地位和话语权的。
“纵然她是太子宠妃,也得遵守国法家规,所以就算是太子来查,也得公正公平。”陆宛之认真的说道。
“唉。”离月叹了口气,她已经预感到这件事要很棘手了。
“你先派人去安抚一下家属,别让他们整日里上东宫门口来闹了,弹劾太子的折子已经上了不少了,影响不太好。”陆宛之回头吩咐道。
“好。”离月点点头,便转身出去办这件事了。
这件事陆宛之并不打算假手于人,她要亲自查清楚,待阮娘临盆以后,新账旧账跟她一起算了,省的让她在东宫里跟螃蟹似的横着走,找了这么多麻烦事。
家属得到了安抚,又拿了不少银两,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没有再整日里堵着门要讨什么公道了。
陆宛之亲自去了丫鬟投井的井旁边,已经被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痕迹了。她看着井边周围,有些苦恼。
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她又该如何下手呢?周围的证据都被打扫的干净,很像人刻意而为之,想要掩饰些什么。
她仔仔细细的把井的周围查看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正当她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离井不远处的草丛有一个东西亮闪闪的,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把那东西拾到了手上,这才发现是一只耳环。
看着应该是阮娘的,这只耳环也正好印证了她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她只单单的取出了这只耳环,阮娘便可能会说这是丫鬟偷耳环被发现,所以畏罪自杀。
想到这里,陆宛之又陷入了苦恼的境地里,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说。
她失望的往回走,打算回去好好想想再继续调查,可是刚抬脚踏出去,她便一脚踩在了石头上,狠狠地栽了一跤,这还不算,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腕疼的不能动。
这下完了。
陆宛之心里哀叹一声,因为丫鬟投井的缘故,这片就成了东宫里人人都绕着走的地方,除了她应该就没旁的人来了,现在她的脚肿了老高,别说走路了,站都站不起来,她开始担心,如果一直没人来的话,她难道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怕她倒是不怕,只是这春天虽然已经到了,可夜里还是寒凉的很,本来她的身子就是体寒,真就这么坐上一晚上的话,明天她可能就直接冻成肉干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陆宛之有气无力的喊了一会儿,四周依旧空荡荡的,连个回音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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