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点,就是想得很开。
她想了想,自己还给自己开了一个药方子,按照之前青罗的药材,重新抓了吃,不过,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技术不好,她的方子好像真的不大有用。
经过了漫长的失眠,陆宛之终于妥协了,乖乖的去找了青罗,让她给开了一些药。
青罗这些时日看着还是一样的憔悴,不过精神却比往日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陆宛之看青罗也不大愿意多说,就也没有多嘴的问。
她直接是在青罗那里吃了药才回来的,因为青罗说这个药有些凶险,所以吃了以后要观察一下才能离开,否则一旦有了什么不良的反应,是能要人半条命的。
虽然这药方子上有几味药陆宛之根本就不认识,但是她看着青罗那样严肃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有毒性的,现在她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她的生活,以前的那些方子吃的多了,身子早就已经对它们产生了免疫的功能,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只能用全新的方子,用剂量和毒性更猛的药才能有更好的效果,如果药性和身体不能够完美的融合,那陆宛之就会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青罗这也算是铤而走险,给陆宛之下了一剂猛药。但是如果不给她下这一剂猛药的话,她可能就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她的精神会受到影响的。
现在的陆宛之,最不能影响的就是她的精神和脑子。她吃了药以后,时常会做一个梦,那个梦很魔幻,一会儿梦到萧穆然,一会儿又梦到那个她最喜欢的话本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她梦里的萧穆然和平日里的萧穆然完全不一样,更加像是和她是一路人。
而那个话本子,则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个片段,好像一遍一遍的在提醒着她什么一样,可是她却一点儿也参不透那梦里的暗示究竟是什么。
今夜,陆宛之有点害怕睡觉了,她一闭眼就会看到那个话本子里,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两个人从青梅竹马走向了两看相厌,中间还有无法解决的仇恨,根本就是无法调和的。
“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我进府里那年,听说夫人将一个侍女活活打死抬了出去,下人们三缄其口,人人自危,恐怕稍有不慎沾上了这泼天祸事。那年,凡是知道了解其中一二的人都陆续的被发卖打发了出去,少爷的身边换上了一批新的侍女,其中一个,就是我。
那年我十五岁。第一次见少爷的时候是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他正襟危坐在书案前,案上铺了一层纸,上头只有寥寥几个字,因我不识字,所以并未能知道写的是什么。
单从他的神情来看,似是很悲戚的样子,联想到听说的打死侍女之事,我心里倒是猜出了个七八分。大约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身份有悖,所以才闹了个生死相隔罢。
夫人得知以后恼怒便将那个女子打死了罢,我这样想。正当我神游之际,他稍稍的动了一下身子,似是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我却不敢抬首直视他,只能透过余光微微的观察着他,要知道一个刚入府的丫头犯了错,可是有的是苦头吃的。
“你……可是新来的丫头?”我闻声不语,正思忖着是不是在问我的时候,他却踱步走了过来,这下我想,我完蛋了……
入府之后的规矩学了个七七八八后,我们便被分到了各个院子里,我很幸运,也很不幸的被分到了少爷的院里。
这个院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活可以做,只要长了一双眼睛便足够,夫人特意交代,任何人都不许和少爷讲话,尤其是近身侍女,更是尤为严格,因着有被打死的先例,我将这些规矩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忘了。
对于少爷的问题,我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他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冲我笑了一下,这让我很是惊讶。
听闻少爷自从那名侍女被抬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展开过笑颜了,今日对我一笑,倒是真真让我受宠若惊了。
此后的几日里,他不再问我诸多问题,只是引我陪他看书写字,终日如此。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教会了我识字写字,虽然我不能开口与他讲话,但有时我会通过笔墨来回答他的问题,比如,他那天问我叫什么名字……”
“从她进府后,男子的身体便开始不断的出现一些病症,偶感风寒更是常事,没有人能想到,这些看似轻微的病症最后会要了他的命,当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病因与后果。
只是可惜,在那个女子得知他的死讯时,已然过了三年有余了。”
后来,那个女子大仇得报以后,她在青楼里遇见了一直陪在那个男子身边的姑娘,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拿着攒的一些银子去老鸨那里替她赎了身。
踏出青楼的那一刻,姑娘叫住了女主。
“姐姐,好久不见啊。”女子轻佻的喊向了她。
女子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僵了僵,本已经迈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背对着她问。
姑娘轻声笑道:“你以为,你是怎么毒死他的。”
女主不自觉的苦笑着:“他死的痛苦吗?”
“大约是痛苦的罢,”姑娘淡淡道,“我说的是心。”
“他死之前神情恍惚,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嘴里喊的却是你的名字,姐姐。”女主冷冷的说。
她再难控制住自己了,眼泪连成线顺着脸颊往下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也滴落在了心里。
这些话本子的片段像是雪花一样砸向了陆宛之,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告诫她,让她要足够清醒,不要做那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