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又在笑什么?”
唐醉影忍住笑,说:“没什么,我在想,花枕月比我们两个受欢迎多了,妖见了她,一双眼睛,便只能看见它,而看不见其他的了。”
任无忧抓着头发,目光落在花枕月的身上,花枕月正同妙川聊得好不欢快,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而花枕月似乎很少这样笑过,看来,她很喜欢这个水妖,也是,水做的妖怪,这听起来就很清新脱俗的,难得遇上一次,好奇心勾起来,便会有许多的话想要说。
这时,花枕月的笑声却停了下来,侧过头,目光落在了任无忧的身上,眼神也变得严肃,看的任无忧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说:“花枕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哪里不对劲吗?”
妙川的一双眼睛也落在任无忧的身上,而且目光之中带着探寻,说:“你身上的气息,我似乎在哪里感受到过,让我好生想想,那是很久远以前,似乎是个干旱的时期,大地干裂,多年未有降甘霖,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死伤无数,饿殍遍野,那应该是一场祭祀,火把燃起来,有人倒了下去,残存的一缕魂魄,飘荡在风中,久久不愿离去……”
这似乎是一个故事,一个很悲惨的故事,而他所说的故事……任无忧觉得耳熟,这个故事所描述的场景与在忘川河上,邪帝给任无忧看的故事如出一辙,任无忧眉心蹙起,说:“你把话说明白点,你的气息和那缕魂魄有什么关系,那是我么,那个时候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什么祭坛,是谁死了?”
妙川忽然痛苦的捂住了头,用力的摇晃着,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想起来就头好痛,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不要逼我。”
任无忧急于想要知道,顾不得妙川的感受,又追着问:“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你经历过的,既然经历了,就会知道的,你再好好想想,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干旱,祭祀又是干什么的,谁死了……”
“无忧……无忧……”唐醉影拉住任无忧的手臂,说:“无忧,你没看到妙川很痛苦,你冷静一下。”
任无忧大声的冲着唐醉影说:“你叫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它所描述的场景和忘川之上,邪帝给我看的几乎是一样的,邪帝说过,那是关于花枕月的过去,说不定就是被她,被这天地所遗忘的第一世的记忆,她一定要想起来!”
唐醉影也愣了一下,花枕月的第一世,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第一世,第一世的记忆不能打开,花枕月便无法顺利成仙,而今生,是她的最后一世,再无法成仙,她将魂飞魄散,平日里说说笑笑,都是小事,唯有这件事情,日日夜夜的都在唐醉影同任无忧的心里,无法不去想。
花枕月抬起了手,说:“你们两个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为了我的事情,而让无辜的生灵受到伤害,这是我所不愿意的,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吧。”
说完,花枕月将手放到妙川的背上,请拍了拍,说:“不要为难自己,想不起便想不起吧,不必勉强自己。”
妙川渐渐安静下来,面上的神色却变得有些不好,脚边的水迹向外扩散,而妙川的身形也变得透明,双目变作淡蓝色,轻声开口,说:“我所忘掉的对你很重要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起来的,等我想起来了,我就去找你,我本是风中的一缕灵气,将要随风而去,当风中呼唤着你的名字的时候,就是我来找你了,花枕月,我记得你……”
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而妙川的身体也彻底的变成了透明的,从花枕月的面前消失,化作了一滩水,一阵风吹过,带走了那一缕的灵气。
任无忧愣在当场,脸色很是难看,又很愧疚,愣怔的说:“是我害得它消失了吗?”
花枕月看着手上的手呆了片刻,闻言起身站起,转过身走到任无忧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不关你的事情,是妙川在蓬莱的时间到了,现在,它又追逐着风而去,将来有缘,它便会回来找我们的,不要在想方才的事情,这会禁锢你的心,阻碍你的进不,仍旧是那就话,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任无忧眼中无神的点了点头,唐醉影单手抓着他的手臂,说:“无忧,你别太担心,妙川既然对以前的事情,有些印象,那说明,这天地之间,并没有将以前的事情完全的抹去,我们仍旧是有机会的,只要有一线机会,就有希望,不放弃希望,就有实现希望的一日。”
两个人都在劝,任无忧再消沉下去,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任无忧打起精神来,说:“你们说得对,我不能消沉于此,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成功的。”
花枕月同唐醉影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笑,一边一个拉住任无忧的手臂,同声说:“是,那么,无忧公子,该回去睡觉了。”
三人同时出来,自然是要同时回去的,月色之下,多了三个晚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