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双眉微蹙,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再次开口:“女魃伤势眼中,且与我看看。”
说话之间,只见这人,手臂提起,一股无形的力量飘到唐醉影的手臂之上,花枕月竟是凭空而且,漂浮在半空当中,任无忧见状,心下着急,便要上前阻止,唐醉影及时的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住,说:“无忧,不要乱动,我们这次是真的见到真神祝融了。”
就在不久前,才刚刚被楚芒两人所骗,一时之间,任无忧的心里对眼前的所谓火神祝融,还带着满满的疑虑,然而,他的手臂被唐醉影捉着,又听得他笃定的话,任无忧也只得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虑,只是,双目仍旧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情况。
火神祝融,沉下双目,指尖一团小小火焰,微一弹指,那团火焰便落到了花枕月的身上,炙热的火焰,让花枕月有了感情,双手都握紧成拳,只是,却并未使他醒过来,祝融口中念诀,指引着那团火焰在花枕月的身体之内游走,而花枕月的身体,就仿佛被火灼烧了一般,呈现出半透明的情况,晃动的火焰,肉眼可见。
见此情况,任无忧就更加的着急,反手捉着唐醉影的手腕,说:“他这是在做什么,花枕月都要被烤熟了。”
手臂吃痛,唐醉影也知任无忧是心里着急,安抚着说:“无忧,冷静一下,火神在查看花枕月的身体情况,耐心些。”
任无忧哪里能冷静的下来,他焦躁的比这团火焰还要旺盛,好在这个时候,祝融停止了查看,花枕月的身体自半空当中落下,唐醉影上前一步,将花枕月接在怀中,只见花枕月的额头泌出汗珠,双目仍旧紧闭,口中呼吸倒是沉重了些。
唐醉影抬头看向火神祝融,说:“敢问,火神可有办法救治?”
祝融却是摇了摇头,说:“女魃所中的是厄水之毒,此毒无解,无论是人还是神,中了此毒,便会形神俱灭,再无生机,女魃能撑到今日,已是奇迹。”
听了这话,任无忧仰起头,双目盯着火神祝融,大声喝道:“相柳不过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之辈,身为火神,竟然对付不了水下的妖,这神做着又有什么意思,她……她……”
转头看到昏迷不醒的花枕月,想到她会魂飞魄散,再不能活在这人世间,任无忧的心里便痛苦难忍,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唐醉影拉了一下任无忧,说:“无忧,莫要无礼,火神庇护人间,千百年来,做无尽善事。”
言罢,唐醉影冲着祝融一礼,说:“请火神莫要见怪,我这同伴,也是心中着急,火神既知花枕月为女魃转世,当也知晓,花枕月唯有今生这最后的一次机会,若是她死了,便是魂飞魄散,自此之后,消散在这天地之间,所以,花枕月万万不能死,敢问,可还有别的方法,我二人即便是踏遍千山万水,用尽一切方法,也要将花枕月救活。”
火神祝融,垂眸沉思,半晌过后,方才开口,言道:“女魃因杀业过重,下凡历劫,十世除妖,功德无量,如此殒命,实为可惜,我虽不能解厄水之毒,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往北方而去,有烛龙盘踞,或可一试,只不过……”
“不过什么?”任无忧忍不住追问道,又觉自己失礼,忙又垂下头去,说:“是我情急失礼,请火神责罚。”
祝融却并未在意,沉吟一声,说:“烛龙难寻,且路途艰险,前路迷茫,且后有追兵,你二人在寻烛龙的路上,需得将女魃放置在一处平安之处,才可放心去寻烛龙。”
平安之处,唐醉影同任无忧互看了一眼,楚芒非普通人,而那身着黑衣之人更是诡秘异常,令人防不胜防,面前的火神祝融,初次相见,能否全然托付,还需再议,在此危难之时,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泰山。
唐醉影抱着花枕月躬身一礼,说:“多谢火神点播,我二人明白了。”
此时,天才微微的亮起,东方的初阳方才露头,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与此同时也带来了光明,祝融再次开口,说:“女魃身体虚弱,怕是难以支撑,我随不能解厄水之毒,却可为其遏制毒性蔓延,延续性命,你二人且暂留一日,待我为女魃疗伤。”
得祝融出手相帮,那是再好不过之事,唐醉影大喜,说:“如此,多谢火神出手。”
任无忧亦是感激,躬身行礼,说:“方才我多有失礼之处,今后再不敢了。”
祝融微微一笑,转过身,脚步往后,说:“随我来吧。”
唐醉影抱着花枕月,二人跟上祝融的脚步,往殿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