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好着呢。”卢芳宁顿了顿,又道,“他还问了我们的事。”
卢芳宁看向他,仿佛是在试探他的意思。
见程砚安没什么回应,还挺失落的,便继续说道,“我骗了程爷爷,我说我们相处得很好。”
程砚安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我是怕影响程爷爷的心情,就撒了个谎,你不会怪我把?”卢芳宁有些小心的问道。
“你也是为了我爷爷好。”程砚安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卢医生你都忙了一天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有看护呢。”
她听出了程砚安的意思,也没扭捏,大方的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对了,还是要听医生的话,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有利于身体的康复。”
“谢谢。”程砚安礼貌的道。
“不用跟我客气。”卢芳宁一走,程砚安觉得连空气都自由了。
上次卢芳宁提出试试的时候,程砚安就很直接拒绝了。
他没说原因,只是说不合适。
可似乎那样的拒绝,并没让卢芳宁死心。
这让程砚安挺苦恼的,得找个机会跟卢芳宁说清楚才行。
宁可不知道自己在这冰凉的椅子上坐了多久,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去的,可她就是没有离开。
陈玉柏在程砚安病房里说的那些话,她听了个真切。
没人知道那种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她仓皇逃离。
一开始坐在这里,她只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的,或许冷静了就能独自离开的。
可她发现都是徒劳,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并不想离开。
心里有
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去看看吧,就当是朋友,看一眼,确定他没什么事就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理由渐渐的说服了她所有的理智。
宁可无声叹息,还是起身,再次折返回程砚安的病房。
这会儿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静悄悄的,连灯都关了,只剩下床头的灯还亮着。
程砚安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原本看得很专注,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猛然抬起头来,往门口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
男人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一脸欣喜的问她,“你怎么来了?”
“路过。”宁可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程砚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别跟我说,你是靠着这样的蹩脚演技拿的影后。”
士可杀不可辱!
宁可一下子就怒了,“我就不该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程砚安急了,赶紧喊道,“等一下,别走,等等哎呀”
宁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犹豫了一秒,还是回了病房查看情况。
只见程砚安正狼狈的趴在地上,大概是因为动作太大,弄翻了不少东西。
看到他这样,宁可又顾不上生气,急忙过去扶他,“你不能动就别动,摔伤了怎么办?”
“顾不上了。”程砚安疼得五官都快皱一起了。
在宁可扶着他的那一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真的跑掉一样。
“我不走。”宁可无奈的点了头。
然而程砚安并不相信,依旧抓着她,非要把她攥在自己手里,心里才踏实。
宁可艰难的将他扶都床上躺下后,才注意到他腿部打着绷带的位置已经开始泛红了。
应该是撕到了伤口,导致伤口出血渗血。
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急忙按铃。
护士来得很快,给程砚安重新处理了伤口。
宁可看到了他的伤口
是枪伤。
程砚安额头已经疼得冒冷汗了,却愣是一声没吭。
关键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抓着她的手,一直不愿意松开。
“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不利于伤口的恢复。”护士还算委婉的劝了一句,才离开。
宁可有些难受,低着头没说话,视线总不轻易的往他的腿上看。
她很自责。
如果她没有赌气转身要走,程砚安也不会着急的摔下了床,也就不会撕裂伤口了。
程砚安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拉了拉她的手说,“跟你无关,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为什么会受伤?”宁可吸吸鼻子问道。
“出任务。”程砚安言简意赅的回答道,“我不能说。”
宁可能理解,但她还是挺难过的,“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吗?你这样会让人担心的。”
“你担心了吗?”
宁可哽了哽,无声的点了点头。
程砚安眼睛一亮,朗朗的说了一声,“值了!”
宁可一脸莫名,“什么值了?”
“这伤,值了!”
“”
有时候宁可真的很想撬开这男人的脑袋瓜子,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在那儿庆幸!
哪有人庆幸自己受伤值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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