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眸光深深的看向宋奇,然后一字一顿很坚定的告诉他说,“我想说的是,离开了你,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幸福。”
宋奇的表情有些龟裂。
尽管他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颤抖的手,很微微抖动的下颚都暴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该说的也都说了,宋也也没有要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她起身,非常冷漠的看了一眼宋奇,“本来想着,但凡你有一丝忏悔的意思,我都可以撤案,可惜啊,你没有,所以你继续承受自己应有的报应吧。”
“宋也!你个贱人!你回来!你给老子回来!”宋奇终究是暴怒,愤然的起身,表情狰狞的抓着铁窗嘶吼着。
可惜宋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贺岁言一直在外面等着宋也,见她出来,第一时间站起来向她走了过去。
男人的眼里脸上都是担忧。
宋也冲他笑了笑,“我们回家吧,我还是喜欢吃家里的饭菜。”
“好。”贺岁言点着头,视线却一直在她脸上打量。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大抵是怕她憋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去消化。
宋也笑意渐深,语气无奈,“我很好,真的。”
“嗯,那就好。”他稍稍安了心,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江海阴郁了许久的天气,难得放了晴,就如同宋也此时的心情一样。
她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两人刚回到家,只听到厨房里传来了阵阵温雪丽的声音。
“哎呀,我怎么就做不出你做的那个味道呢?我看小也很喜欢喝这个汤的,我想学来着。”
看那样子,应该是温雪丽在跟厨娘学做菜。
“我明明是按照你跟我说的步骤去做的啊,怎么尝起来口感就是有差异呢?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琴姐,你再跟我说说步骤啊。”
说完她还不放心,又道,“对了琴姐,你再教我一些适合月子吃的食谱和汤吧,等小也月子的时候,我就做给她吃。”
琴姐当然是点头了,细心的教了起来。
温雪丽一边学一边说,“小也的妈妈不在身边,也就照顾不了她月子了,我想照顾得周到点,所以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就麻辛苦琴姐了。”
宋也眼眶一阵泛红。
贺岁言抱住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
许荡这一闭关,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时间里,他谁也不见,连他亲爹来了,都被他拒之门外。
许老爷子只能叮嘱卢伟,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着,就怕许荡出事。
不仅如此,他还安插了很多人到许荡的住处来。
毕竟全原京的人都知道,许家老爷子有多宝贝他这个儿子。
一个月后,许荡重整旗鼓的下楼了。
卢伟有点惊奇。
这一个月时间里,许荡一直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里。
除了日常吃穿用度会让佣人送上去之外,其余时间谁也不见的。
正在吃面包的卢伟,更是惊掉了手里的面包。
见卢伟这幅表情,许荡颇有不满,“怎么?见到我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我有这么吓人吗?”
“啊不是。”卢伟急忙否认,捡起地上的面包拍了拍继续吃,并问许荡,“荡哥儿今儿个要出去?”
“嗯,去见个朋友。”许荡闲闲的回道。
卢伟差点呛到,“朋,朋友?谁?”
他一脸警觉的样子,又让许荡不满了,“怎么?我去见朋友还得跟你报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卢伟又急忙解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也是受人之托,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许荡漫不经心的道,“一会就让你跟着吧。”
卢伟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那我去取车,在外面等荡哥儿。”
“嗯。”
四十分钟后,许荡在一家私人会所见到了今天要见的人。
“许先生你好。”封尽臣很客气的跟许荡握手,“早就久仰许先生大名,今日总算见到了,很高兴认识你。”
“封先生客气了。”许荡也跟他客气的寒暄着,“今天是我有求于封先生,还得谢谢封先生的是赏脸。”
“许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的。”封尽臣急忙解释,“你叫我封尽臣就好。”
“好。”许荡直爽的点点头,“那你也叫我许荡吧,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这一番寒暄之后,许荡和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找你帮我拍卖一幅画。”
封尽臣有些诧异。
一幅画?
他以为是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毕竟许家就是做这个的。
不过像许荡这样的身家,想必也不是什么随意的画作吧。
所以封尽臣礼貌的问道,“请问是哪位大师的画作呢?是名画吗?”
“还不算名画吧。”许荡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不过也算是出自名师之手。”
他很认真的问封尽臣,“你有听过云染吗?”
“略有耳闻。”封尽臣如实的道。
毕竟是一个挺有名气的画家,封尽臣又是做拍卖这一行的,自然是了解一些的。
“对,我要拍卖的,就是她的画。”许荡如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