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车祸后,她大病了一场,孩子也在那场车祸中没了,医生说她这辈子也许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将所有的积蓄离开了母亲,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城市,只身踏上飞机,当了五年的无国界医生。五年内她除了偶尔回来上课,考试,论文答辩辗转去了很多城市,叙利亚、阿姆斯特丹、巴塞罗那、日内瓦。
她回来了,想安定下来,找份工作陪陪母亲,没想到刚下飞机就被几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带到一套复式的房子里。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羊绒地毯上坐在一个小男孩正在专心的玩着手中的玩具。小男孩大概四岁多的样子,虎头虎脑的,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五官十分好看。楚小小被保镖推攘进来,按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
“你是谁?想干嘛?”确认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她开口质问。
“他叫邵宇轩,是你弟弟,你爸爸勾搭我妹妹生了这个孩子。你爸要不要脸,五十岁的人,勾搭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眼前的男人指着地上的男孩,好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她打量着眼前的小人啊,确实跟她爸爸有几分相似,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了吧,沉默片刻问,“楚天霖人呐?”
“死了,跟我妹妹一起死的,车祸。”男人平静地说着,戴着墨镜看不出他是难过还是开心。
噢,那个吸血鬼,谎话精的爸爸死了,虽然恨极了他,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心里还是很难过。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当初明明信誓旦旦的说,即使他死在外面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地上的小男孩看她哭,抱着一盒纸巾努力踮起脚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爸爸坏,我帮你打他”男孩说着跑过去在男人身上打了几下。
楚小小眉头紧蹙,这孩子称男人爸爸?叫自己妈妈?什么狗血称呼?
“从法律上讲,你是她姐姐,是他的监护人。”男人继续说。
“SO?”她不知道男人想说什么。
“我平时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作为他的监护人你有责任照顾他。”男人觉得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她站起来,朝男人鞠了个弓,从保镖手里夺过自己的背包,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转身欲走。这是来搞笑的吧,她五年没回来,一回来,几个陌生人驾着她见另一个陌生人,然后塞给她一个素未蒙面的小男孩说是她弟弟,小男孩张口就叫她“妈”,电影也不能这么拍。
“楚小小,医院博士,曾经在M医院骨科工作,后又当了五年的无国界医生。”邵立衡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简历,对着她的背影开口说道。
她笑笑,五年的无国界医生让她成长了不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遇事像鞭炮一样,一点就着,“我这样的小人物也值得大名鼎鼎邵氏集团的总裁调查。”转身打开手机,展示出一面关于邵立衡的介绍。这是她做无国界医生时,救的一位计算机工程师送给她的,只要拍一张照片,就能识别这个人的身份,原以为用不上,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邵立衡,邵氏集团的董事长,白手起家,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实属不易,对努力生活的人,楚小小一般都另眼相看。
邵立衡嘴角露出一些邪魅的笑,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带着邪气的脸,只不过他额前有一个细微的疤痕,给他的颜值稍稍打了折扣,那应该是刀伤吧。他拍着手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她接过随意翻看了几下,甩手扔在一边,嘲讽道,“这东西,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做一百份。你说他是我弟弟我就信吗?谁知道真的假的?万一你妹妹是跟别人的男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下巴已经被男人用力捏住,男人面目狰狞,仿佛地狱恶鬼,“放你娘的屁,楚小小,你再敢瞎说一句,老子让你和你那个病痨鬼老妈活不过明天。”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妹妹一个亲人,可是现在这唯一的亲人也没了。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爸爸,邵立衡恨极了她,她必须为她那个死鬼爸爸赎罪。
“邵立衡,你弄疼我了。”她的脸被捏的变了形,颧骨几乎被折断,她拼命拍打他的手臂,想让他放开自己。
邵立衡恢复了一点理智,渐渐松开手。楚小小摸摸自己被捏疼的脸颊,从旁边的落地镜看到自己的脸已经红肿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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