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瞧着她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林贵嫔,你先莫急着同她求情,你无故来迟之事,本宫还不曾问罪,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既然免了你的跪礼,你这般放肆,训诫宫规便站着听罢,也好机警些,能入了耳入了心,日后便好好告诉告诉你的好姐妹!”
说罢,不理会她的言论,扬声道:“打!”
那宫女得了令,自然上前将玉嫔的身子压住,玉嫔哪里肯依,抽动着肩膀皱着眉来,口中叫嚷着,那身前的宫女伸手将她的肩头牢牢按住,再也让她动弹不得,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啪啪”几声脆响,便落在了玉嫔娇颜如玉的白嫩脸颊上。
那宫女平日里粗活做得多了,下手的力道自然不轻,落在玉嫔脸上的掌心与脸上的皮肉之声,骇得人触目惊心,不忍去看。不过两下功夫,玉嫔的脸上的红肿慢慢地浮现了出来,那宫女兀自不能休止,打得正兴起,眼瞅着玉嫔动弹不得,受了这等大的屈辱,眼中浮起晶莹的泪花来,是痛的也是委屈的,只是那泪花闪闪,却在眼眶之中兀自强撑着不肯掉下来。
林半夏心中酸涩,胸中一股怒气勃然而生,脑子里还不知作何反应,人已冲了上去,一把将那施暴的宫女撞开,又伸手将半骑压在玉嫔身上的宫女推开,抢上前去,接住了玉嫔颤颤巍巍的身子,将她揽在怀中,伸手按着了她的头,将她的脸庞遮掩于众人眼皮子底下,抬起头来。
苏漫漫见她贸然出手,急怒攻心,道:“林半夏!你在干什么?!”
林半夏抬起头来,目光之中已含了冷意,冷冷地逼视着她,神色之间却仍似把她当做昔日的丫鬟一般,虽然她比她位高权重,却丝毫也没在她眼中烙下什么了不得的印记一般。
“贵妃娘娘,您训诫宫规便罢,当众折辱后妃,手段粗暴凌厉,却是为上者的行为么?皇上与太后娘娘慈悲为怀,怎会如此苛待旁人?难道不怕皇上和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吗?”她冷声道。
苏漫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林半夏,你摆出这幅神情,还以为我是昔日那个不得志的,终日侍奉你的小丫鬟么?竟敢用这样蔑视的眼神看她,林半夏,你好生大胆!
“玉嫔不敬犯上在前,本宫是为了立规矩,才会如此做!你便是说到皇上那里去,又有什么要紧,本宫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训诫宫规,树立表率,玉嫔如此不将太后娘娘放在眼中,难道不该罚吗?”苏漫漫咬牙看着她,恨恨地道。
她还以为她苏漫漫是昔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么?她在后宫浸淫这数年,以为都是白当的贵妃么?她今日,就要她看看,什么叫做今非昔比!
林半夏怀中的玉嫔兀自微微轻颤,眼泪兀自流个不休,将她的襟口都洇湿了一片,林半夏自知不能退,便是今日自己背上这样的罪名,也要护了玉嫔周全。
“玉嫔并非有意冲撞,不过是和娘娘争辩一句罢了。若要论起来,娘娘定的辰时一刻,臣妾等并不曾迟到,娘娘怪罪的也全无来由,玉嫔一时不忿,争辩清白难道在娘娘眼中也是罪过吗?难道说,这宫规仅仅是立给臣妾等看的?”林半夏咬紧牙关,缓声道。
苏漫漫被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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