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大人是何人物?竟能让对皇上也不看在眼中的宁安公主倾心?”林半夏对这傅沉云很是起了些兴趣。
澹台望舒可没略过她打趣他的话来,道:“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便是半夏你,便就独独喜欢朕罢了。宁安公主属意旁人也没什么要紧。”
林半夏吃吃偷笑,澹台望舒见她开怀,自己也浮起了几分笑意,又向她尽职尽责地解说起傅沉云来,细细一想,却又没什么好解说的,道:“傅沉云是兵部侍郎,是朕亲手提上来的,很是能干。只不过身世孤苦,无父无母,公主日后若是嫁了过去,也没什么婆媳之间的嫌隙。皇家辜负了她许多,总要为她考虑打算的多些。”
林半夏听了点了点头,想了一想,笑道:“却不想宁安公主竟是个如此的性子。”
澹台望舒想了想贺雪归,虽然她聪慧有心了,但到底是没有什么恶意,不由得笑道:“一物降一物罢了。”
两人低声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入了夜,便相拥着睡去了。
如此便过了些时日,气候一日一日的凉了,林半夏在这宫中整日也尽得悠闲,白日里便和玉嫔和楚茗烟闲来叙叙话,又或相携游园子,日子很是自在。
夜来,澹台望舒少不得每日都要来探她一探,若是朝政缠身,忙得无时间来,时候也是很少。
宫中诸人尽皆都换了秋衫,林半夏近日里总觉得身子有些疲乏,倚着廊柱坐在了实木栏杆上,瞧着院中的众人嬉闹玩耍。
正闲闹着,宫外却踱步进来了一个女子,一身微紫繁花缠枝裙,乌黑长发挽了寻常的宫髻,簪了珠饰,发髻一丝不苟,露出的脸上眉眼婉约,蛾眉淡扫,一张脸庞微微泛着笑意,身姿如云,踏进门来,步伐却端庄稳重,尽显大气雍容。
宫中众人看见,均是微微一愣,有机灵的急忙上前请安,“参见宁安公主。”
贺雪归走到殿内,遥遥望向林半夏,脸颊上淡淡地勾勒出笑意,道:“起来吧。”
林半夏从廊下站起身来,脸上浮出笑意来,“公主殿下。”
贺雪归淡移莲步,上了台阶,林半夏转过柱子来,微笑问道:“公主殿下今日怎么想着来凉月宫?”
贺雪归微微一笑,道:“今日得太后娘娘召见,入宫陪侍,这会儿她睡下了,我闲来无事,只是来见一见熟人罢了。”
林半夏笑道:“公主殿下,里面请。”两人进了门,林半夏自觉地屏退了侍女,连白芷也一并叫了下去,贺雪归环视了一圈凉月宫,笑道:“这宫中倒是有些不同的样子了。”
林半夏问道:“如何不同?”
贺雪归转过头来,道:“我受到过些许宫嫔的邀请,去她们宫中喝茶闲叙,左不过都是富贵雍容之气,有个别出挑的,依我今日一看,贵嫔娘娘宫中精致、疏阔之气尽有,个中巧意倒是也算不得什么。”
林半夏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寝殿,凉月宫别的好处没有,倒是大了些,虽算不上大气恢弘,倒也很是宽敞明亮,至于这精致,却也不算什么。
她微微笑了一笑,道:“本是宫人们无意清扫,倒是难得公主慧眼。”
两人纷纷落座,贺雪归道:“贵嫔娘娘近来可好?”
林半夏安然点了一回头,道:“无事烦心,自然很好。”
贺雪归笑道:“想必更是和皇上恩爱非常,这才觉得无事烦心吧?”
林半夏微微一笑,也不羞涩,反道:“只是公主殿下心中有所属意,想必也很是欢喜罢?”
贺雪归闻言诧异,道:“竟是皇上告诉你的么?”
林半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道:“前些日子,我不过是多走动了一回御花园。”
贺雪归顿时了然,想了一想,那地方偏僻,澹台望舒定然是不想让人瞧见当时情景,才故意设计两人在那里不期然遇见,现在想想,那地方离这凉月宫倒确实是很近。
“你夫妻二人和乐,倒不防拿着别人的事情来当乐子?”
贺雪归向来温婉大气,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从来不说,虚长这些年月,大家闺秀之风十足十,便是这一件事,有些出格跳脱,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公主殿下敢于追求,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又顾忌着旁人做什么?”林半夏不曾有过她的经历,便很是有些羡慕。
她一向性子偏冷,又是个倔强的性子,便是嫁给澹台望舒之后,受了那些冷遇也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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