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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度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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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分享了抗病毒天然免疫领域的研究进展:《胞质DNA传感器控制干扰素应答的结构与功能研究》,利用已有的结构数据库资源,对“明星分子”cyclicGAMP以及合成它的cGAS进行结构解析。

    报告结束后还有一个小型实验展示,生科的一些实验周期长,根本离不开人,许昭意最近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在倒腾数据。

    她没多少空闲时间,也没怎么搭理梁靖川。

    谈不上跟他生气,她也不是接受不来这种,毕竟在这种事上,他们非常贴合彼此,她也得到了极大的愉悦。许昭意就是有点不爽,毕竟在温泉里被迫承受的姿态,实在是太……啧。

    然后别墅外当摆设用的信箱里,一天一束朱丽叶玫瑰。

    很独特的切花型玫瑰。

    杏黄色的花苞圆润饱满,浸着淡淡的水果清香,外层乳白色的花瓣微卷,泛着一点少女粉,在粗壮硬朗的花枝上亭亭玉立,典雅又漂亮。

    许昭意晃了眼,拿起一张小卡片,过了遍上面的三行情书,含讥带俏地笑了句,“真俗气。”

    她还是将玫瑰花抱了进去。

    初夏微炙,闷热感席卷了每一寸空气,光线枝叶的缝隙里露下奇特的光点,斑斑驳驳,蝉鸣声聒耳,搅得人心烦意乱。

    许昭意低头轻嗅玫瑰的香气,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又微叹了口气。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忏悔自己不争气,竟然就喜欢这么俗的。

    没救了。

    许昭意找了个地方将花束摆好,坐在客厅里继续画分子式,然后处理实验数据。

    她忙起来六亲不认,因为太过专注,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

    “还生气吗?”梁靖川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埋在她肩颈间蹭了蹭,嗓音沉缓低哑,“宝宝,你看看我,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他这两天恢复了点人性,可能是照顾她被折腾得太可怜,他一连好几天都没再闹她。

    许昭意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动手,“你走路没声吗?”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嗓音里浸着点不爽,“你竟然没看到我?”

    “你好好解释一下,许昭意,”他握住她的脖颈,薄唇贴着她的侧颈向下,绵延进领口,“我还没有一堆数据重要,嗯?”

    刚刚还是“宝宝”呢,还不到半分钟就连名带姓“许昭意”了。

    许昭意就没见过像他态度这么双标,还厚颜无耻的人。

    翻脸无情,是他本人了。

    “我学习呢,你老实点,”许昭意急喘了下,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谈点读书人的正经事?”

    “能,”梁靖川低了低嗓音,埋在她身前作乱,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想氧化钙你。”

    许昭意怔了两秒,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要死啊你,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种下三路的东西?”

    她无语了好半晌,讽刺了他一句,“《霍光传》不可不读。”

    她想离他远点,然而被他牢牢钳制住,按在沙发上动都动不得。她身前不可言说的某处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处境骤然变得危险。

    “我才刚好了点,你行为能不能别这么畜牲?”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在他怀里挣了挣,“我还没原谅你呢梁靖川,你变态。”

    梁靖川握着她的腕骨向上翻折,压在她头顶锁住。他低下头来,封住她的唇,漆黑的眼底勾着点不自知的危险和迷恋。

    “那怎么办?”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喜欢上你了。”

    许昭意眨了下眼,没忍不住去回味了下,他到底是在说“喜欢她”,还是“喜欢上她”,然后莫名其妙地越想越歪。

    邪门了。

    她都快被他带坏了。

    许昭意耳根一热,心跳得有些快,不由得心虚地偏开了视线。

    旖旎的声色时刻并没持续多久。

    手机振铃催命似的响起,屏幕亮起时,在茶几上旋开弧度,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的程度颇有点不打到他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许昭意推了推他,小脑袋往下埋了埋,气息有些不稳,不好意思地轻声道,“电话。”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眉眼间透着点不耐,“不用管。”

    他兴致刚被她勾上来,被她绞得紧,根本不想理会,所以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挂掉了。

    有点凶啊,这哥哥。

    许昭意无力地抱住他的后背,承受他的狠劲,本就有些难捱,又被一阵新的铃声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是集中不了精力。

    这电话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许昭意偏开脖颈,很轻地戳了戳他。

    梁靖川被搅和得很不爽,原本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就跟赌气似的,虽然没再继续,却依旧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幼稚鬼。

    许昭意又戳了戳他,好笑地看着他,“快点。”

    梁靖川直起后背来,没停止来回的动作,反而愈发发了狠。他利落的碎发下,眸色沉郁阴冷,整个人透着一股戾气,生人勿近的意味很浓。

    “什么事?”他接通电话,明显挫着火,嗓音有些沉哑。

    通话对面的声音迟疑了会儿,在他不耐烦时,声音马上挤了进来,“别挂别挂,就是前几天季准被个煞笔找茬,我就把人给堵了,然后下手有点狠……”

    是梁博,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梁博梁小公子,是一个标准的被养坏了的衙内。

    他人生的至理名言是,“身为一个衙内,如果不挥霍家产游手好闲,就是不务正业。”

    许昭意就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梁博是真特识相一人,见梁靖川宝贝她,前面还一副吊儿郎当的形象,后面态度好得不行,热情得像给她添了个弟弟。

    反正这人除了心眼不坏、长的还行,他哪儿哪儿都跟梁靖川不像,真一身纨绔子弟的毛病。

    “讲重点。”梁靖川不耐道。

    “咱爸好像真火了,把我银行卡都停了,保不准还想把我打进医院,”对面梁博哭丧着脸,“我能不能去你那儿躲会儿?你要是再不管我,你弟弟就无家可归了哥。”

    “你闯的祸你自己处理,”梁靖川淡淡地撂下一句,特冷血也特冷漠,“挂了。”

    “不能挂!”

    通话对面的声音直接飙高了几个分贝,“你弟弟快露宿街头了哥,你你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讹我嫂子了。”

    许昭意隐约听到点,只是有点自顾不暇,声音都差点压下去。

    “那你试试,我先打断你的腿。”梁靖川掐断了电话,眸底轻寒寡淡,没半点兄友弟恭的意思。

    “你们家校霸的头衔,是祖传的吗?”许昭意其实不太好受,但忍不住想笑,“怎么都自带打人重伤入院的传说?”

    梁靖川勾了下唇,半垂着视线着力顶过去,“取笑我?”

    “没有没有,”许昭意差点被搞到说不话,怕重蹈覆辙,赶紧改了口,“谁都不能跟您比,不对,是不配,不配跟您比。”

    梁靖川沉沉地嗤一声,不紧不慢地拆穿她,“听着就很假。”

    她的恭维的确拙劣又虚假,但他其实很吃这一套。

    至少相较于往日,他这次很温柔。

    让人沦陷的那种。

    不过跟一个人唱反调久了,就会养出惯性。许昭意差点反唇相讥,然后想到真招惹了他,她自己会受罪,就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你不管他了?”

    “不用管,欠管教。”梁靖川嗓音冷淡,言简意赅。

    照他的考虑方式,梁博真被打进医院了是件好事。好歹梁博还能消停会儿,顺便反省反省,省的以后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脑子里想的完全不是这一出。

    “不是,我觉得这样不行,那你以后,”她目光闪烁了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以后养儿子,不会也这种教育方式吧?”

    梁靖川挑了下眉,视线自下而上掠过她,意味深长,“现在就考虑养儿子了,这么想要吗?”

    “什么跟什么啊!”许昭意耳根一热,瞪了眼他,不太好意思地偏开了脸颊,脸颊都有点烧。

    梁靖川轻轻一哂。

    “行了,不逗你了,”他轻吮着她的耳垂,嗓音低缓磁性,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商量件事儿,等到明年你生日,我们去迪拜吧?”

    许昭意低低地应了声,弯翘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不是今年?”

    她今年生日都没过,他倒是开始琢磨明年了。

    梁靖川勾了下唇,懒懒散散地说了句,“整岁比较好听。”

    他漆黑的眼瞳里,隐约燃着一簇火,明亮到有些烫人。

    许昭意迷迷糊糊地腹诽,“整岁比较好听”和“明年去迪拜”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眸底被他折腾出一层雾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因他迷离,又因他骤然清醒,就突然去想:

    其实哪一年去都不要紧。

    反正每一年,他们都在一起。

    -

    收到“时间快递”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

    高二时寄出去的蛋壳,大二这年回到了手中。那家咖啡店还在,算不上生意兴隆,店长还清清闲闲的,给许昭意打越洋电话,也不心疼钱,竟然还八卦地聊了会儿天。

    “你家里没人,没办法签收,我就给你留在店里了。”店长笑眯眯地说完,突然想起来,“哎呀,我话是不是有点多啊,我想起来,你们没分手吧?”

    “没,好着呢。”许昭意无语了几秒,有点好笑,“不过您这情商和业务水准,真的让人质疑。”

    “还好还好啦,反正只开个咖啡厅,”店长心挺大,“我还是很自信的,虽然刚知道你出国了,但我觉得你们肯定分不了。对了,我不太给顾客打电话,联系你其实是有个事想说——”

    她低了低声音,神神秘秘,“就你那个男朋友,他后来又来过几次。”

    “嗯?”许昭意没太明白。

    “就是你们那个时间快递啊,他好像往里面又添了好多东西,”店长的声音听着格外激动,“本来存好了不允许再拆开的,但是你男朋友拿钱砸我,呜呜呜呜我的职业操守根本顶不住。”

    她嘀嘀叭叭了半天,有点羡慕地感叹了句,“反正你那个蛋壳,已经升级了个型号了。”

    许昭意怔了怔,实在没想到。

    梁靖川这人,跟她在一起时格外会。但会是一方面,做不做又是另一个方面,当初他肯陪她玩这么无聊的东西,她也没太指望他花多少心思;所以今日,她也压根没想到,他有耐性为她搞这么多花样。

    许昭意捂了捂心口,直觉得小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起来。

    “哎呀,我是不是又跟你说多了?”店长一拍大腿,后知后觉地反思,“这样你就没惊喜了。”

    “你也知道啊。”许昭意轻笑了声,心底有些发软,“我过段时间会回去,就先放在您那儿保存下吧,等到时候再说。”

    离放假虽然还有段时间,但今年比较特殊,七月中旬是燕京一中的校庆日。她一早就翻航班信息,订了最早能回国的机票。

    “成,你来就行,我一般都在店里的。”店长连连应声,大约是怕继续自己多嘴,电话挂得挺快。

    许昭意其实不太在意。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是鲜活的,每一刻都是独特的,相处的日子里从未缺过浪漫和惊喜。

    许昭意低了低眉,单手支着下巴,忍不住编了条短信给梁靖川,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好不容易编出一天措辞满意的,发送前她又迟疑了。

    啧,有点傻。

    许昭意一个字一个字删掉,锁掉了屏幕,无声地笑了笑。

    她就是突然就有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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