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她甩开,小秋跌跌爬爬的退了下去。
整个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中。看着床上的女人睡着,苍白憔悴的面容,惹人心疼。
刘鑫却始终板着一张冷凛的俊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中的疼和恨融合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是恨多,还是疼多。
最终,他咬牙转身欲要离开。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女人细碎的声音,让他猛的一怔。
“刘鑫……刘鑫……”
舒画在迷迷糊糊中念着他的名字,刘鑫以为她醒了,转身,发现她双眸还是紧紧的闭着,苍白的唇瓣微微的动着,好像在说什么。
“画儿,你说什么?”刘鑫走过来,俯身贴在她唇边,希望听清她在说什么。
“刘鑫……你别走,别丢下我……”舒画的声音很轻,而且是在昏迷中,几乎不太能分辨。
但,唯独刘鑫能分辨得出,她需要他,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需要;也或许是因为害怕,所以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
心疼,总是在一个人最脆弱的那瞬间。
这一刻,不管舒画曾做错过什么,刘鑫都不舍得离她而去。哪怕是默默的守着她,等天亮了,在悄悄的离去,至少他在她需要的时候,没有丢弃她。
这一夜,舒画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睡得很安逸。
当她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无他人,只留下他温热的体温陪着她。睡梦中,她隐约知道刘鑫就在身边,也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可是,他好像在刻意躲着她。为什么?
一个人对着屋顶,沉思了许久。刘鑫这种表现,肯定有原因。他可以为她不顾生死,在她险些丧命的时候,他没有理由刻意的躲着她,除非,他心里有隐情。
难道是因为她触犯了太妃的荷花池,所以刘鑫也在怪她?
刘鑫是人人皆知的孝子;自幼对太妃就是言听计从。自从分了府邸,便随了太妃意愿,在后山为太妃建了单独的院子,供太妃安养天年。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触犯太妃的一草一木。直到她触犯了荷花池,刘鑫对她的态度陡然转变。
如果真是因此,她会觉得自己的选择很可笑。
为了给他摘莲心沏茶,她不惜冒险下水,差点丢了性命,又搭上了他们的孩子,最终换来他的冷漠。
经历了生死,她和孩子竟不如几朵莲蓬重要。
“王妃,您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小秋走过来,连忙拿着帕子准备帮她擦眼角的泪珠。
“没事。”舒画抽了抽鼻子,顺手把眼泪抹去。
“王妃,您现在是月子中,流眼泪对眼睛不好。”
舒画没说话,用尽全力的坐起来,“小秋,我饿了,你去帮我做点吃的来吧。”
既然没有关心,她也不能就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就算是错付了,也得跟刘鑫把话说清楚,至于以后……
“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小秋听到她主动要吃东西,激动的连忙退了下去。
食物都是准备好的。从膳房里端来,还是热的。都是刘鑫吩咐膳房为她准备的补膳。
舒画昏迷了很多天,所以吃了不少。不过,过于滋补的膳食,也不宜吃太多,六分饱,她就放下了筷子。
“小秋,你帮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说我要见王爷。”舒画擦了嘴巴之后,很平静的开口。
小秋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舒画唤刘鑫王爷。不过,舒画的语气,似乎是有什么事,可昨晚刘鑫不是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么。
事后的几天,也不知道小秋把事给忘了,还是另有原因;反正舒画一直没有等到刘鑫的出现。
后来,舒画从管家口中得知,刘鑫早就去了边城。说是巡视那边的军情,要有一阵子才能回来。
舒画越想,越觉得刘鑫是刻意在躲着她。可是,见不到他的人,她就只能等着。
闷了一个月,小秋总算是同意让她出门走走了。刚到园子里,便碰到了金芊芊和栗佳人也在游园。
果然是冤家路窄!
没等舒画走过去,她们显然已经看到了她,而且主动走了过来。既然主动过来,舒画索性就当做没看到她们。
等到她们走近后,舒画故意抬高声音说道:“小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小秋倒也机灵,她嗅了嗅鼻子,“好像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刚刚还没有呢,也不知道是从哪飘过来的。”
明知道是金芊芊和栗佳人走了过来,显然是暗指她们了。金芊芊和栗佳人都黑着个脸,这会已经走了过来,总不能再转身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