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他能有什么需要跟她商量。
两人一路都是漫无目的得走着,好像脚下有条无止尽的路,任由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刘鑫时而用余光瞟向她,其实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以完全没有顾忌去看向她,偏偏心底缺少那种去正面看着她的勇气。
不过他发现,舒画的气色状态,远比前一段时间要好多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之道,但愿舒画能在时间中淡忘对他的怨恨。
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完全没有注意到越来越靠近的一口深井。
“小心!”
舒画刚刚还注意到那个深井,可因为思绪乱糟糟的,一时间竟把眼前这口深井完全给忘了。突然一声紧张的提醒,惊醒了她的深思。
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的感觉绕头而来。身体旋转不稳,瞬间又被带入一个安全的羽翼下。一切都是刘鑫敏捷的速度,在她差点摔倒的瞬间,飞速的上前,一把拉住她,由于紧张而手力过猛,直接将她拉在自己结实的怀里。
因为幅度过大,两人脚步不稳的旋转两圈,才稳稳的站在原地。彼此仅隔一拳的距离,紧张中的气息中,彼此都明显可感受到对方的微热的气息。
舒画一时不能从紧张中缓过神来,所以气息显得有点急促。幸好她没有在惊慌中,抬起掺杂着紧张的神色。半低着眼帘,也避免了此时的尴尬。
刘鑫内心也是扑通扑通从未有过的紧张,看着她真的要摔到深井中的那一刻,他头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她不能死。
他怔怔的看着她一张风华绝貌,依旧是他脑海中无可替代的美。美得仿佛世间独一无二,美得让他不敢去靠近。
舒画被她炽热的目光盯着,心里更加的紧张,跳跃的一颗心,几乎快要跃出嗓子眼,可是又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
她不能任由自己这样堕落下去,于是她别扭的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他把自己抱的那么紧。他是在担心她吗?是的,从他的心跳中,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猛烈的心跳,是为她在跳动。
刘鑫感觉到她的不适,连忙松开她。因为后怕,他回头看了眼那口深井。
“这是什么时候挖的深井?”刘鑫不记得院子里有深井。
“就在妾身被禁足的那段日子里。由于府上不给图画院供水,妾身只能派人在院子里重新挖了口深井,才幸免没有被渴死在这里。”
刘鑫剑眉一蹙,他只是禁足舒画,什么时候下令不给她们院里供水了?
这些佣人,敢在他不在府上的时候刁难舒画,简直岂有此理。
舒画的用意已经达到了,为了避免刘鑫想太多,她又说道:“对了,王爷方才说是有事找妾身商量,不知是为何事?”
“又是新的一年,本王想组织一次为国祈福的形式,不知王妃有何看法?”刘鑫回了回神,这才回到自己来意的主题中。
“为国祈福当然是好。只是,眼下金妃身子尚未康复,且欣夫人身怀有孕,这偌大的王府,总得有人照应着,妾身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舒画依旧是轻言轻语的说道。
刘鑫怎么无缘无故想起来要去祈福了?再者说,刘鑫明知道她根本没心思游玩,这是有意安排她出去散心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再另行安排吧。”刘鑫确实是希望能带她出去散散心,不过舒画显然是不愿领情,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舒画笑笑,没再说话。
“对了,关于你在宫外遭人绑走刺杀的事情,你有想过是什么人所为么?”刘鑫突然又将话题转移。
舒画不明的看向他,怎么好端端又提起这件事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去追查那件事。”舒画沮丧。
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居然已经打算放弃了。因为真的没有人脉和能力去追查;首先她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又没有一丁点线索,根本不知道从哪查起。
“所以宁可放弃追查,也不愿请我去帮忙彻查是吗?”刘鑫看着她。
舒画承认,她是不愿意向刘鑫低头。不过,以刘鑫的话意,貌似这件事应该有进展,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感激不尽。但我不会开口请求你,而且不会跟你道谢。”舒画还是不肯放下心中的隔阂,更确切的说,她做不到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