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问,至于谁人为栗夫人送来的药,妾身恐怕还要回去进行查实。当然,如果林西苑能提供送药之人的来历,自然是更好了。”
小菊抬起头,已经是一脸气愤的瞪着舒画,“王妃您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了去,难道连您身边最贴身的丫鬟都敢违背您的命令,擅自给咱们夫人送药吗?”
小菊双眸中噙着怒焰,语气中更是流露着赤-裸-裸的恶意,甚至因为舒画的装腔作势,引起她激动的出言指责。
“本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只有小夏和小冬,不知你所指之人,又是她们其中哪位?”舒画当众被一个丫鬟顶撞,固然是没有面子,所以她不怪她板着一张冷艳的脸庞,语气却闲闲的说道。
“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有多少,这个奴婢不得而知,但这个人,相信王妃您一定最为熟悉。”小菊不惧舒画的冷面,字字说的橡根犀利的针刺,转眼,她又太高音声说道:“把人带上来。”
听了吩咐,一名佣人押着小秋走了进来,且还毫不留情,凶巴巴的将小秋按着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小秋半低着眼帘,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语气,波澜不惊,让人很难想象她此时此刻的心理。
“王爷,就是她尽早给咱们夫人送来林花药的人,也就是她送来的调养药中掺了林花药,所以才导致夫人中毒,求王爷严惩暗害夫人的罪魁祸首。”小菊指着小秋,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在小秋身上,这一刻,她对小秋的恨意,完全出自于心底,要不是小秋出现,栗佳人又怎会冷落了她,要不是小秋,她才是林西苑最有权威的佣人。现在她在栗佳人面前失宠,逮着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小秋。
刘鑫又怎会不认识小秋这个图画院的老人,难怪小菊说是舒画身边的贴身丫鬟。
“小秋,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刘鑫反倒是没刚才那般阴冷了,而是面无表情,低沉的开口问道。
“回王爷,她说的没错,是奴婢给栗夫人送来的调养药。”小秋始终是低着眼帘,冷冷的说道。
“是谁派你送来的?”刘鑫又问,只是令他没想到是,小秋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而且毫无过激反应,就连他余光中的舒画,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是奴婢自己,无人指使。”小秋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反应。
小菊闻言,她厉目一瞪,立马激动的怒斥道:“你胡说,方才被拷打时,你明明说是王妃派你送来的,你竟还敢狡辩。”
“方才是因为想保命,所以才不得已说是王妃指使。不过话说回来,王妃对栗夫人是耿耿于怀,就算奴婢不替王妃报仇雪恨,王妃也迟早会对栗夫人下手,与其让王妃亲自动手,奴婢倒不如先替王妃了结心头只恨,说不定还能落王妃一个赞赏,奴婢何乐而不为。”小秋嘴角扬起一丝兴味佻达的冷笑,她是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过错悔过,好像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庆幸的和侥幸。
这话在别人耳边听着,虽说不是舒画指使,但又透露了她对栗佳人的憎恨,甚至有预谋要加害栗佳人的可能,这点比指认她是罪魁凶手还要恶毒,高明。
“王爷,您都听到了,王妃确实有加害咱们夫人的用意,求王爷为咱们夫人做主。”小菊这下更是起劲的说道。
刘鑫眼底被一层蒙蒙的纱雾遮掩,正好藏着了他眼底的那一丝异样,仅隔在瞬间,他横目瞟向舒画,宛若鹰隼般的冷眸,透着冰冷的神色,狠戾的盯着在舒画身上。也终于在这一刻,他从舒画那张淡漠的脸上窥视到了一丝变化。
舒画微微凝眉,投在小秋身上那对噙着怒色的眸子还没来及收回,她是在恼怒小秋出卖了她丑陋的内心,还是万万没想到小秋会出卖她。
刘鑫角嘴抽了一下,一丝戏谑的冷笑从嘴角那抹弧度中展开,月儿是舒画贴身丫鬟,以她们主仆间的情深,小秋没理由无缘无故诬陷她,要么就是事实正如小秋所说,要么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王爷赎罪,都是妾身教导佣人无方,有辱王府形象,妾身有罪。”舒画见状不妙,自然是要以自保为先,所以她连忙上去下跪在刘鑫面前请罪。
“本王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来给云栗夫人送药,意图要谋害栗夫人?”刘鑫见事情已经有了头绪和目标,他反倒是能以一种无谓的态度询问。
“妾身没有。”舒画半低着眼眸,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