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重大,并非是一门一国之责,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主事之人罢。”
方景明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道:“此事虽是我南离发起,又在我南离相商,不过我南离只是算借地一用,届时若是合适,不管何人主持,我南离上下必全力配合。”
江流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遂喜笑颜开,道:“这主事之人,修为须得出类拔萃吧?不然怎么服众?还得历练老成,不然怎么做事?至于德高望重嘛,这个倒也不必了,如此大事可不需心慈手软之人。”
方景明腹诽:拐弯抹角乱说一气,你干脆直接说让你主事得了,还有你也知道你德不高望不重?嘴上却道:“流云道兄言之有理,不过此事不急,现在要紧的是要防止走漏风声,我怕光明教的人藏匿了行迹,如果不能功于一役,再想找到他们的踪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其实方景明就是怕江流云想当这主事之人到处串联,才这样提醒他一句。
江流云虽然有时候信口开河,但是方景明的意思他还是明白,于是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手又开始翻看卷宗。
他们在密室商谈之时,大比仪式也在正常进行,各自领了奖品,底下弟子们也是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徐天来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场合,但是一点也没有怯场,不过也没有显得有多兴奋,毕竟对于他来说,南离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归属感。
因为其他较低名次的奖励已由弟子们自行领完,此次仪式只有前十二名能露脸,所以很快就轮到了徐天来,他站在台上,相比其他人倒是显得颇有几分英姿。
领完之后,徐天来被单独领到一处大殿,见自己师父也在,便靠了过去,方景中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站到自己身旁,一旁的老者笑道:“这便是景中师弟的高徒?虽说首次是相见,但我早已听说师侄天资非凡,能入我南离,可谓是南离之幸,如今一见,果然仪表堂堂,比试之时我虽未在场,但据说精彩无比。”徐天来听他怎么夸自己,脸上微微一赫。
方景中接过话来道:“师兄您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转头徐天来说道:“来见过你景宏师叔,你进第五堂事宜皆由你景宏师叔操持。”
徐天来恭敬上前说道:“师侄方一煦见过景宏师叔,让景宏师叔费心了。”
方景宏笑道:“不必多礼,想必你也早就知道这进入第五堂的事了吧?我也就不多说了,耳听毕竟虚,眼见方为实,让你一贤师兄带你熟悉一下第五堂。”说完叫过一个弟子道:“一贤,你先带你一煦师弟去熟悉一下第五堂,先别急交代任务。”又对徐天来道:“这是劣徒方一贤,你先跟随你熟悉一下第五堂。”
方一贤道:“是。”
徐天来拱手对方景宏道:“师侄谢过景宏师叔。”又对方一贤道:“有劳一贤师兄了,真是抱歉。”礼节方面自然是没得说
方一贤笑道:“师弟无须多礼,跟我来罢。”
徐天来其实心里早就好奇这第五堂是个什么地方,不过一路上倒是没问什么话,只是跟着方一贤来到了一个小院子中,徐天来打量了一圈,也没什么特别,连树都没有一棵。
忽然听方一贤叫道:“新进修为地下,顽劣不堪弟子一个,师兄弟们出来收拾他了。”未等徐天来反应过来,方一贤就闪到远处,徐天来就只见眼前铺天盖地的灵气汹涌而来,下意识的运起灵气护住全身,不过并没有坚持多久便被打碎,接着脑袋被轻轻一击,就此晕去。
躲在暗处的众人见徐天来晕去,一灰衣青年闪身到徐天来身旁,摸了摸下巴,道:“不错不错,坚持那么久,不过听说蓝珀晶纱在他这,怎么没有拿出来我们见识一下。”
另外一个人也闪了过来,道:“要不要弄醒再打一次?你看他身上伤都没有,衣服都还干净着叻。”
先前那青年啧了一声,道:“你就不怕方一行回来收拾你?”
那人撇了撇嘴,道:“我岂会怕他?不过这小子我看着顺眼,就放他一马。”说完朝周围挥手道:“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接着收到无处嘲讽之声,他也不以为意,回过头来往徐天来胸口轻轻蹬了一脚,给徐天来白衣之上留下了一个脚印,然后他背起双手自顾先走了,众人目瞪口呆。
方一贤见那青年也要走,忙道:“一圭师兄,一煦师弟就放这还是?”
那青年边走边叹气道:“放这吧,你要担心可以守着,我先走了哎,真是无趣,越来越无趣了,能打的打不过,打的过的不能打,扫兴。”
方一贤道:“一圭师兄慢走。”
方一圭撇了他一眼,道:“我不慢走难道用飞的啊,对了,景宏师叔有没有跟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外出?在这山上都快闲出个蛋来了,我宁可做一个普通弟子也再也不想做这什么鸟执事了。”
方一贤自然是不能接他这话,但是又不敢惹这个性格古怪顽劣,但是修为不在方一行之下的师兄,于是笑道:“回一圭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也没有跟师弟说过,师弟也是不知。”
方一圭又啧啧出声:“看你们一个两个,你师父不说,你不会问啊,行了,你们问还不如我自己去问呢。”
方一贤看他真要去找自己师父,忙道:“一圭师兄稍等,我师父他正在跟景中师叔叙话,只怕不太方便。”
方一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当我白痴啊,我怎么可能真的去找你师父?骗你而已,啧啧,没意思,一个两个都是木头脑袋。”
方一贤不再接话,只是涩然笑笑,那方一圭见状也不再言语,只是哼着不知名小曲儿走了,方一贤看他终于走了,也是暗地松了一口气,转身查看徐天来,见他并无受伤,便盘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