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看着千期月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千期月眨巴眼完全不理,给杨航瑜打了招呼得到允许之后坐了下來,杨嘉画顺势坐在她身边,帮她张罗着牛奶面包啥的,王丹荷就这么直接的和千期月对视,看她手里刀叉运用一样自如,心里升起不满,然后倒阴不阳的开口:“现在的女孩子为了别人家孩子都可以登堂入市好像进自己家一样自如了么?”
千期月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拿起餐巾纸擦擦嘴,慢条斯里步骤严瑾,一点也沒有慌乱的样子和身为梁上君子的自觉性:“是啊,这年头都有母亲强势不顾儿子幸福了,当然也会有女友牵男朋友友情慰问不是。”她沒有指名道姓,她也沒有,指桑骂槐什么的是个很好的办法來着。王丹荷讨了沒趣也就不说什么,看着两个人眼睛里全是玻璃茬子。
早餐吃过,杨嘉画执意要送千期月回暗火,但是千期月不同意,最后折中的办法就变成了他送她到后街街口,然后她自己回暗火去。千期月下车之后利落转身,冲杨嘉画笑一笑就算是送别了,杨嘉画感叹一句自己可能永远得不到这个家伙哪怕一句“路上小心”之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驱车回了鼎湖。
千期月从來沒进过鬼火,今天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看鬼火到底是谁管家,不管是谁阻挡她都要看到鬼火当家的。很奇怪的,鬼火现在都还开着门,现在是早晨七点四十六分,会有客人上门才真的是有鬼。千期月走进去,只看到一个酒保和一只兔女郎。好吧,渔网袜什么的她着实欣赏不來,看着就觉得难受。
“你好,我想见一见这里的负责人。”千期月开门见山,虽然她穿得很严谨,但是手臂上的伤口暴露了她,搞得她整个人气场都怪怪的。酒保很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因为他一直都安分守己,是个很普通的酒保,因此对千期月并不见得多面熟,兔女郎也是如此。两个人面面相觑,对着她客气一笑,口径统一:“很抱歉,我们不能为你通报,老板沒说今天有访客。请回。”淡定疏远,千期月觉得这里的人也不是都那么凶狠猥琐。
“我叫七月,有事找他,请你帮个忙。”酒保不答话,然而兔女郎伶牙俐齿:“每个找老板的人都说他有事,你有事就是大爷啊,切!”千期月吃了闷亏,白眼一翻,直接站起來,几步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冒犯了她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兔女郎惊讶的看着千期月,酒保往这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兔女郎本來要打回來,被千期月的眼神镇住,哼一声婀娜的走里面包间去了。千期月笑着,不发一言,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就算不能见到当家的,能够把这兔女郎fire了也是好事,太做作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滚吧,老板说了他不会见你的。”兔女郎沒过多久又婀娜着扭回來了,看着千期月的眼神满满的蔑视和不甘。从她开始在这里工作以來,就沒有听过老板因为什么事失态过,可是她进去报告之后,本來在专注沏茶的老板手抖得不像话,还把骨瓷茶杯摔了个粉碎,她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了,模糊间只听到他说了一个“滚”字,于是她出來了。
“是么,那我自己去好了。你们如果阻拦我可以试试两三个月沒有手脚的日子。”千期月不想被人阻挡,也不想跟这两个人多耗,直接狠话甩出來。估摸着这两个人也是纯良之人,看到她面相凶恶如夜叉竟沒有去拦住她。
千期月很满意,顺着刚刚兔女郎的路线走进去,一扇门后,鬼火当家的朝门口看看,眼睛里浓浓的是不舍和心痛,犹豫片刻,他还是推开书架边上的暗门进去了,他们不能见面,至少不是现在。纵然思念如深海,就算被溺毙他现在也不能出去见她,不然受伤难过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千期月隐隐听到有声音,开了门但是一个人也沒有见到,她很清楚的知道这里是有人的,因为桌上的茶杯还在冒热气,滤茶器里的茶也还有温度,就在她推门进來的前一刻还有人在煮茶的。
她眸光在看到一个东西时暗淡了下來,一朵只剩了花蕊的山茶花,端端正正的放在杯子里,红色的花蕊和绿色的茶叶看起來色彩对比强烈,让人很有遐想。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从來不把山茶花当花的男生。眉头皱起,她说服自己:可能就只是一样而已。她一言不发,在房间里站了十多分钟,终于轻叹口气离开了。她不知道背后的人如释重负同时难堪沉重。
竟然敢躲着她么?这个当家的有两把刷子啊。千期月这么想着,心里的熟悉感越來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