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虽然将敌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或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可若将敌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皮底下,这未尝不是一个有趣的尝试。”
这件事到底是被闹得宫中人尽皆知,不过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王后娘娘的聪明机智、处变不惊。
此后,无人再小瞧这位看上去羸弱无比、无所长处的盲后娘娘。而姬王对其的宠爱再次被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众人暗地里的谈资。
至于功败垂成的堇妃,不,是堇妾姬,则成为了各方笑谈。但对于略有牵连的言妃言夫人,宫中各方却是同情惋惜的,毕竟言妃为人天真烂漫,不曾与宫中难为,很是好相处,众人对她倒显得很是怜惜。
上书院。
落日的余晖血红一片,远远望去竟像是美人摇摆的牡丹红袍,娇媚灿烂。夕阳晚照,斜斜的射进了开窗的书房之中。
窗边宽大的竹椅上,深沉的阳光挥散而下,浓厚的光辉尽情的倾洒在了那躺坐在竹椅上的浅水蓝的身影上。男子优雅地靠着,夕阳的光辉为他俊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影,像是华美的琉璃,闪闪其华。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似乎清晰可数。
“王上,虽然将敌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或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可若将敌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皮底下,这未尝不是一个有趣的尝试。”
他的脑海中闪现着血雪当时淡然却颇有几分傲气的神情,嘴角不禁弩了弩。“血儿,深得我心。”
“王上,太医来报,堇妃的伤并无大碍,只需细心的换些膏药便可痊愈。”庙简低着头站在珠帘外低声禀告。
“只是这样吗?”姬无倾喃喃道,神色间带着惋惜。“这件事总要让她长个记性,那张脸倒是看不看也无所谓的,还不如留着做个念想。”
“奴才明白了。”
安雪宫。
池中游鱼自在穿行,像是池中优雅的彩色水草,很是漂亮。
“琅画,忠诚是什么?背叛又是什么?”大殿中,少女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中响起。
她端坐在殿堂的椅子上,雪白的容颜如雕琢的玉石,剔透玲珑。
下方的宫女安静的跪着,面如死灰。她无法忘记自己被跟随十二年的小姐毫不留情的利用抛弃,心中伤痕难以愈合。是啊,现在她是一个背主犯上的阶下囚,王后这样问也是笃定了她背主的事实吧。
“王后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只求您能给个痛快。”她心如死灰,既不辩解也不求饶,一心求死。
“琅画,你的本名叫什么?”血雪只是慢悠悠地,她喝了一口桃心递上的茶水,面无表情地问着。
琅画愣住,本名,多久了,还从来没有人问过呢。
“忠诚是信念,至死不渝;背叛是利益,不可相信。而你的忠诚是不敢面对现实,助纣为虐;你的背叛是认命是绝望,是心伤魂飞。你是忠诚的,却是背叛的对象。”血雪像是看透了她一般,说出的话亦是毫不留情,字字直戳她的脆弱防线。
“王后……娘娘。”琅画不敢相信地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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