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利剑抵着血雪。
“正如阁下所说,月某是个怜香惜‘玉’的,这种事情是下不了手的。”自称月某的男子却是突然撤了自己的利刃,只是他身旁的随‘侍’代为执行他方才的动作,将一柄匕首抵在了血雪的脖颈间。
这般动作看着尤为的刺眼。
“不妨做个‘交’易,孤王将公申灵儿放了,而你们将血儿毫发无损的还给孤王。”说着,公申灵儿是有些狼狈的被他的随‘侍’给押了上来,这般动作可是粗鲁了许多。
公申灵儿也不气愤,反倒是气定神怡的看着白衣人,“月长老亲自出马了,想必君上也已经救出了吧。”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姬无倾听的,一个帝王为了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他此时心里作何感想。
“少主放心,一切都在月某的掌控中。”月某人点了点头,一副温文如‘玉’的无害模样。
“是吗,你们还是先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再说吧。”姬无倾听闻他们的对话是没什么反应的,似乎是事不关已的,一点也不见恼怒的模样。
他就站在那儿,风度翩翩,虽然一袭雪白的袍子上是染上了些许的泥泞,却丝毫无损他青竹般的清逸气质和煦日暖阳的模样。
相对于他的事不关己,血雪是暗暗的疑‘惑’,照公申灵儿的话,姬无倾将左丘黎夜给擒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便听姬王的好了,两边同时‘交’换。”月某人点了点头,眸光是探究的看向了血雪,“没想到她就是君上所看重的盲‘女’,你同我们舞国还真是有缘。”
血雪听着,却是没什么反应的。
她暗暗分析着现在的形势,这帮人要将她作为一个人质同公申灵儿做‘交’换……
这未免太无礼了,未经她的允许就这样利用,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舞国这样对我纠缠不休,我也很苦恼。”可不是苦恼吗?
她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与此同时是曲了手臂向后边那个挟持着她的随‘侍’偷袭,她的手中藏着一支尖锐的朱钗,早在发现危险的时候她便暗暗的藏在了手中,为的就是自保。
挟持着她的随‘侍’没有丝毫的防备,这般突然遭受她的袭击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这一退便给了她逃脱的空隙。
可惜逃脱是逃脱了,周围的随‘侍’都不是吃素的,立刻挥剑向她袭去。但是一道掌风袭过,血雪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而不是刀光剑影的伤害。
“血儿,你可真是不乖。”
他就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亲昵地抱着她,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宠爱。一袭雪白的袍子,虽染纤尘,却不掩风华。俊美的容颜含着笑意,像是落日的残霞,明媚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郁。
血雪心头一动,鼻尖却是若无若无地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是他受伤了吗?
“我没有不乖,我想你了。”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呢喃着,声音低低的,不足以让四周的人听到,却逃不过姬无倾的耳朵。
只觉姬无倾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那抹淡淡的血腥味儿却是萦绕不散。
到底是谁受伤了?
“这位姑娘的身手可真是不凡,这般警醒也实在不易。”月某人依旧是温和的看着他们,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血雪的突然动作而扰‘乱’了他们的计划而生气。
然而,那个先前负责挟持血雪的随‘侍’却是被他一剑没了‘性’命。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反应,便没了声息。
月某人收了自己的佩剑,剑韧上带着些许的血,他轻轻的一挥,剑韧又变得锋利而干净了。
连个‘女’子都防不了,暗阁不需要这样的废物,舞国也不需要养这样的废物!
“别以为这样孤王就可以原谅你们方才对血儿的无礼。”美人在怀,他脸上的笑意渐深,眸光中却是透漏了几分的杀气。
一声令下,两方人马便缠斗在了一起。这并不是小打小闹的行径,而是你死我活,刀刀见血。
不一会儿的功夫,月某人的随‘侍’便只剩下了三四个人,不愧是暗阁里的人,便是敌我悬殊他们也是誓死反抗着,没有一个是临阵脱逃的。
而月某人便站在一旁看着,脸上依旧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分明给人一种教书先生的闲适和有礼,可是事实是让人不敢直视的。
见自己带来的随‘侍’几近全军覆没,他才摇了摇头,“看来今日是不能接少主回去了,实在是月某失策了。”
“月长老,你便先回去吧,本少主会照顾好自己的。”公申灵儿看了看他,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
“那么月某便先退下了。”月某人点了点头,“这位姑娘却是不一般,不知道姬王可知道潜藏在她身体里的能力?若是知道,你是否是想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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