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怎么醒这么早?”姬无倾捉住了她的小手,言语间很是柔情蜜意的。
“约莫是睡得好过头了,所以该醒了。”她继续枕着他的‘腿’,的确很舒服。
“的确该醒了,为夫的‘腿’都麻了。”姬无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有些狡猾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醒的有些不是时候了。
一路上他们的行程是慢慢悠悠的,姬无倾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担心左丘黎夜派人追上来。他似乎是掌控着整个局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血雪很想知道,同月长老的不期而遇是否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姬王和小雪姑娘。月某此番有礼了,如此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他还是一袭月‘色’的长袍,如同月光一样的温暖,话语间也是简洁有礼的。
“孤王很好奇到底是缘分让我们相遇,还是在你的算计之内。”姬无倾似笑非笑的,面对突然相遇的月丞西,他似乎一点也不觉意外的模样。
“姬王此言差矣,月某在你们看来就是攻于算计的人吗。”
血雪觉得,这月长老不是个脸皮厚的就是个城府深的,这样也能够同他们谈笑风生。或许他是两者都兼备。
一个善于心计的人,前提势必是要脸皮厚。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担得起‘好人’两个字。”姬无倾笑道。
“‘好人’二字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人,就像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一样。”月丞西道,他的话中好似夹着另一层含义。
“哦?你想同孤王合作。”
月长老要背叛左丘黎夜?
血雪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的话中好像含着另外一层含义。
“合作二字担不起,只是眼下局势舞国的气数恐怕将近,月某只是想同姬王探探口风,会对我们君上如何。”月丞西道。
他这话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只是那不怀好意是对着左丘黎夜的,而不是同左丘黎夜同仇敌忾的对着他们。
“听着你好像是要为自己找下家一样。”姬无倾却是摆出了一副答非所问的态度,他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是让人无可奈何的。
“也罢。是月某唐突了。”月丞西是微微一笑的,那月光般柔和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可惜他对姬无倾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再者两方人马不相上下,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那也是他吃亏。
于是乎,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小雪姑娘这般离开,我们君上恐怕会很是心伤……”擦肩而过之际,月丞西的眸光看向了血雪所在的马车里。
“这里可没有什么小雪姑娘。”这个月丞西是故意的吧,用这样的称呼又能代表些什么呢?“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左丘黎夜,相信不用我们动手,舞国的内部就会‘乱’成一锅粥。这样坐享其成的好事,我们王上一定愿意一试。”
这句话的收效似乎还是不错的,月丞西的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姬王后恐怕是多此一举了,君上到底会信谁呢,这样挑拨离间的话。”说罢,他微微一下,对着马车微微颔首,颇为的有礼。
两方人马相遇的小‘插’曲就此拉下了帷幕。
血雪是望着马车外边有些出神,这般不期而遇……诚然如同子倾所说的,到底是他的算计还是巧合?
如果是算计,他又想算计些什么。如果是巧合,他说那些话又是何意。
“看到你苦恼的模样,又在‘操’心旁人的事情了。”姬无倾进了马车道,“这到底是舞国的事情,为夫觉得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对左丘黎夜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凭他对血儿的那些心思,他便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可也正是因为他对血儿的心思,他才不能杀他。
否则血儿恐怕会对他留下奇特的记忆。
“我哪有那样的本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月长老难道不是左丘黎夜的人吗?只是方才他的态度表明了一些真相,他对左丘黎夜并非是忠心耿耿的。”如果连月长老都不再是左丘黎夜能够信任的人,那么他的身边的确是危机四伏。
“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左丘黎夜真的被自己的人给算计了,只能怪他修炼不到家。”某王上道,而后他的神‘色’微变,“血儿,为何我们要探讨左丘黎夜……”
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幽怨了。
“……”好像是他先对她提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