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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日,军报一到兵部,李秀儿娘家还没得到信,京城权贵全知晓了,一时间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
八阿哥找着九阿哥,问道:“依你看,这事可是十弟做的?”
九阿哥摇摇头,“不知道。”
八阿哥不甘心的追问着:“一点苗头也看不出来?”
九阿哥依旧摇头,没什么精神的说道:“阿灵阿有些托大了,就算他身份尊贵,毕竟十弟也不是一般的外甥,哪能这般行事,枉我还巴巴的跑到他府里当说客,若真是十弟做的,他也是自作自受。不过十弟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毕竟还在规规矩矩的叫舅舅。”
八阿哥道:“十弟就没给你提过此事?”
九阿哥笑道:“没有,他给我的信里除了解释十弟妹没有藏私,其余的全是生儿子的方子,说是南边的土方法。”
八阿哥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自己的九弟开始称呼起十弟妹了?不都是叫的蒙古女人吗?
见八阿哥笑不出来,九阿哥只得回到正题:“八哥,会不会是旁人做了手脚?故意让阿灵阿和十弟生分?”
八阿哥摇摇头,“若是北边还有可能,京城里没几人有那本事将手伸进南边兵营,否则一个个也不会巴巴的看着内务府接收南洋的金矿了,再说,就算安插进了人手,那也是捞金子为第一要务,怎会有功夫来做这事,若被十弟查了出来,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八阿哥说的也不完全对,其实大家都有能耐朝南边军队里安插一两个亲信,可北边的人几乎都是旱鸭子,只要一下水立马鹤立鸡群,想瞒过康熙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又没人有老十那胆子,明着安插人手,若现发展南方人,一时也不敢将机密事务交给他处理,于是,大家才暂时的没处使力。
八阿哥和九阿哥喝了半天茶,得出了和阿灵阿一样的结论: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老十干的,白费了半天功夫。
八阿哥见九阿哥也没新颖的意见,便道:“若真是十弟做的,那看来十弟在前山寨也打好了人脉,要知道,十弟可没带过这批人马。十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原本不上心的九阿哥听了此话,当即正色道:“八哥,若说别的,我不信十弟有那本事,可若说带兵,十弟还真不是花架子,我去过吕宋,也去过十弟被困的矿山,就是大哥在那,也不见得能干得比十弟更出色。再说了,朝廷火耗归公的法子总算制定下来,许多小武官都多了收入,哪能不记十弟的好。”
八阿哥有些讪讪,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以前小瞧了十弟…”
九阿哥有气无力的道:“小瞧了十弟妹才是真的。”
八阿哥奇怪的“咦”了声,旋即释然,“是啊,没人想到她能将十弟治得服服帖帖的。”
九阿哥不赞同的说:“我不是说这个,前些日子我和十弟在吕宋淘换了一批西洋物件,你猜怎么着?”
见八阿哥睁大了眼睛,九阿哥才满意的继续道:“十弟的铺子到目前为止一件也没摆出来出售过。我找来何掌柜一问,才知道,十弟妹交代,所有货物都压到年底再出售,免得市面上东西一多,卖不起价钱…”
八阿哥觉得九阿哥有帮其木格炒作的嫌疑,不在意的笑道:“这也是常理,一般人都会想到这点。”
九阿哥则继续道:“那些东西,凡是有损坏的全送到京郊的作坊,让那里的工匠大卸八块的去琢磨,起初我也不在意,觉得完全是糟蹋银子。可你猜怎么着,今早我进宫给太后请安,十弟的作坊恰巧给太后送去了一个小闹铃,从玻璃到机芯,全是十弟的作坊做的,你叫他几时报时就几时报时,比洋人的还厉害,把太后给乐得…不出两日,十弟作坊产的小闹钟准把先期投入的银子全赚回来了。”
八阿哥觉得自己今天来之间应该看看皇历,搞了半天,原来九阿哥一直在关心老十的作坊,怪不得对李音的死心不在焉的。
九阿哥还在顿足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有庄子上的冬季蔬菜在那摆着,我就楞成了睁眼瞎…”
八阿哥只好胡乱迎合着,“难道这么点时日工匠就瞧出奥妙了?”
九阿哥白了八阿哥一眼,“那怎么可能,十弟的作坊先前可没少拆洋人的座钟,听说当初拆完了坏的座钟,连上好的东西都给拆了,如今还有许多没还到原呢。我的眼光怎么比十弟妹还短视呢?”
八阿哥心想,怪不得称呼都变了,不再叫蒙古女人,而改称十弟妹了,原来是瞧着自己的短处了,正想挪揄两句,猛然想到,有了雄厚财力的十弟会不会生出其他心思?一时间越发心事重重了。
慈宁宫
太后兴致勃勃的给康熙展示闹钟的功能,“瞧哀家这记性,是拧哪个啊?对了,瞧着,等一刻钟它准叫唤。”
康熙也是一脸的兴趣,任由太后显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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