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木格还想争取机会和四阿哥府联络联络感情,老十便主动终止了该项话题,转而问道:“安安今儿没把嗓子哭哑吧?”
其木格摇摇头,道:“倒没怎么哭闹,只是胃口不大好,中午和晚饭都没吃什么,睡前逼着她喝了两口奶子…”
老十一听就急了,道:“不吃饭怎么行?”
见老十就要坐起来,其木格忙劝道:“算了,她眼下已经睡着了,你别去折腾了,明天带她出去好好玩一天就是。”
老十叹息道:“瞧这事给闹的…”
其木格也很为安安抱不平,怎么能因为是女子就受到康熙的区别对待呢?可其木格也不愿意蒙古王公打安安的主意,否则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不由又有些拥护康熙的决定。
康熙可能是不待见老十府邸女权至上,驳回了弘暄的请求,断然拒绝带安安一起去塞北兜风,弘暄挣扎半天后,又很是不舍的提出让安安去,他留下,气得康熙花了大半个时辰给弘暄灌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弘暄回府后,耳朵才刚觉清净,又被老十臭骂一顿,接着又被其木格罚写了一篇大字…
这还不算,可怜的弘暄还被其木格当成了人蛇头目,其木格担心弘暄悄悄将安安偷带出去,今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安安叫到跟前,生怕一不留神,安安就悄悄混进了北巡队伍,直到晚上看着安安喝了两口牛奶,委屈的准备睡觉时,其木格才觉得自己好笑,府里重重的门禁,安安身边随时还跟着嬷嬷,小小年纪想跑出去谈何容易?
夫妻俩唏嘘一阵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其木格被老十父女俩无情的抛弃在家,只能郁闷的躺在床上装死。
接下来的几天,其木格都极其无聊,老十每天都早早下班带了安安出门采风,留下其木格一人在家养胎,气得其木格直想嚎啕大哭一场,可偏偏一滴眼泪也没有。
等安安收拾起了心情,老十就带着安安在院子里瞎闹,给其木格解闷,但一提携妻出游,脑袋立即摇得叮当响,让其木格无比郁闷。
其木格不知道的是,就在老十一边悠闲的上班,一边悠闲的享受生活时,老十郁闷了一大帮人。
最郁闷的首推四阿哥,老十突兀的跑来吃了一顿白饭后,再没了下文,而且还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工作作风,弄得四阿哥完全摸不着头脑,当四阿哥终于决定再也不思考任何与老十有关的事宜时,老十又出手了,命户部发文,要求自己舅母卓罗氏的胞弟、浙江盐运使乌尔额解释银钱账目,户部的行文言辞虽不犀利,而且盖的也是老十的印章,可四阿哥想脱了干系却不容易。
户部一直是四阿哥在管,虽说康熙此次出京,命三位皇子协同处理朝政,但大伙都知道,老十肯定是主管兵部事宜,因此,若没四阿哥首肯,户部这行文如何能发出来?
于是,四阿哥至此才明白了老十的险恶用心,气得生生折断了一杆狼毫笔。
康熙得了消息也是眉头紧锁,虽说老十终于向阿灵阿出手了,可康熙并不觉得欣慰,一来老十能这番平静的打出一拳,委实不象老十的风格,在康熙心中,老十应该是带人踹开阿灵阿的大门狠狠打砸一番,然后留下个烂摊子叫自己这个当爹的来收拾,康熙想不明白,老十何时变得如此有心机了?或者说老十本来就是头批着羊皮的狼?二来,老十去四阿哥府吃饭的消息也让康熙很是不安,看来两人在酒桌上达成了什么协议,若留守的三个皇子中,有两人联手,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康熙决定一到热河就叫人回去把四阿哥换过来,至于老十,康熙则想看看老十接下来如何出招…
太子和三阿哥自然也各有所思。
八阿哥则谈谈的对九阿哥说道:“九弟,你写信告诉十弟,阿灵阿毕竟是他舅舅,别乱来。”
九阿哥见八阿哥不提老十与四阿哥结盟之事,不知怎的,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好像使出这昏招的不是老十,而是他自己,当下红着脸道:“八哥,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十弟不可能和四哥走到一块儿,他以前就没帮过太子,眼下更不会站到那边去…”
任由九阿哥如何解释,八阿哥都拒绝发表评论,九阿哥本来就够气闷的了,哪知刚出了八阿哥的帐篷,就见着弘暄蹑手蹑脚的去拔自己坐骑的尾巴毛,九阿哥只得仰天长啸…
阿灵阿则是疾笔修书一封,看不出喜怒…
而老十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其木格和安安的母女同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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