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就痛不欲生。”
其木格此时已经不是真情流露,而是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因此并没应景的流下泪来。
康熙也怔在那里,没有留意这一小细节,不经意间与其木格打了个平手,看来就是瞧不起其木格这个弱智福晋的康熙,虽然绝顶聪明,也与其木格一样,没抓住转瞬即逝的小线索。
其木格快速组织好语言,继续道:“皇阿玛,若您真疼弘暄,求您念在他一辈子还长,别让他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放了十阿哥吧,若您不疼弘暄,也求您大张旗鼓的告诉大伙儿一声,免得有人眼红,朝弘暄下黑手,十阿哥您爱放不放,反正他爷俩都不受您待见,儿媳只希望即使弘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但能保住一条小命也好,别象他阿玛…”
其木格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该说什么,有些发慌,一想到受伤的老十还在大牢里趴着,不由更急了,有些语无伦次道:“皇阿玛,十阿哥冤啊,弘暄也冤,这一门两父子,都是蒙冤人,也太惨了,皇阿玛,求求您了,给他们伸伸冤吧,不是,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不是,顺便搭把手,帮帮他们,对您只是举手之劳,皇阿玛求求您…”
康熙沉思良久,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明日马齐他们就会上折子,十阿哥的处分,明日就会下,你先回去吧,至于十阿哥…”
其木格没见过这么铁石心肠的,自己又是陪小心,又是说好话,还很没面子的哭了好几场,外加还是为他的儿子求情,就是石头也该有那么一丝松动吧?
当下,其木格便急忙说道:“皇阿玛,十阿哥伤势不轻,大牢里阴暗无比,再加上不能及时换药,这一夜之间,伤势还不知怎么恶化,能不能等到明天听候皇阿玛处置,怕还得两说,求皇阿玛今儿先放他出来吧,这杀头前还得给人一顿饱饭呢,您就念在父子之情,容他领罚前好好养一夜伤吧,虎毒还不食子呢,皇阿玛求您了。”其木格此时语气也不怎么好,但还是没敢高声说话。
康熙气结,心想,自己话还没说完,这蒙古福晋就急着插话,还胆敢隐射自己比虎还毒,真正太没规矩,正想发火,可一想着和这汉语半吊子水平的蒙古福晋计较,又觉得有些丢面子,便压下火气,大度的装作没听见,大声道:“来人,宣九阿哥进来。”
康熙话音刚落,就见九阿哥跪着推开门,欣喜若狂的应道:“儿臣领旨!”
康熙眨了眨眼睛,没错,九阿哥确实在门槛外爬起来,跨过门槛,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方又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楞了楞,心想,不是说他在院子里跪着的吗?怎么改成跪门边了?跪门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堵门呢,看来得给这帮逆子好好立立规矩。
康熙这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活动,九阿哥也没闲着,悄悄抬眼看了看康熙,不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来没被蒙古福晋给刺激到,又转而扭头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眼角还挂着两滴泪,可脸色却不大好,看来蒙古福晋没讨着好。
九阿哥判断了场上的胜负后,更不明白了,这胜负已分,可怎么没交手的过程啊?要知道自己可是顶着守门太监和侍卫的压力,与他们斗智斗勇好几个回合,在台阶和门边来回折腾了好几趟,厚着脸皮贴在门边断断续续的偷听了好一会儿的啊!
九阿哥还没寻找到答案,正在纳闷,就听康熙道:“九阿哥,你去宗人府大牢走一遭,将十阿哥给提出来,押你府里看管,你给朕记住了,若人在你手里跑了,朕就拿你定罪!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你也跟着去,将这话带给十阿哥,告诉他,他若不老实呆着,朕就置九阿哥的罪!”
虽然其木格踏进乾清宫之初,是想将老十抬回暖阁,可眼下得这么个结果,也算勉强满意,至少九阿哥府比大牢好多了,而且有九阿哥照顾,其木格也可放心在宫里照看安安,至于明天老十会受到什么惩罚,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因此,其木格当即痛快的谢过了康熙。
九阿哥全然不介意自己与老十成了绑在一起的蚱蜢,听见康熙语气平和,提到老十也不再咬牙切齿,还重新将老十唤做了十阿哥,当即也乐呵呵的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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