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但娜仁吉娜身边的侍女太厉害了,才一天功夫就将荷包做好了,于是,弘暄手中便多了个荷包。
接下来的几天,娜仁吉娜只要一见到弘暄就会问:“你怎么也还带以前的荷包啊?”
弘暄道:“这是额娘给的,自然得好好带着。”
其实那不过是其木格守着丫头们绣的,其木格绣的连老十都瞧不起,其木格自然也不想弘暄被人笑话。
但弘暄的话却成功堵住了娜仁吉娜的嘴,可不想没两天,娜仁吉娜又说了:“弘暄,我找人给你重新编个带子,编素色的。”
若玉佩还在手里,弘暄肯定早就说,我还你得了,但这东西还不知在蒙古哪个部落里落了脚,弘暄只好推说不用。
但娜仁吉娜一得空便扭着弘暄唠叨,弄得弘暄半夜爬起来给安安写信,很是抱怨了一通,末了还叫安安抽空去庙里帮自己上柱香,免得老是流年不利,当然还不忘告诫安安,别轻易给人送东西,与其让别人糟蹋她的心意,还不如拿去哄弟弟们玩。
心烦意乱的弘暄还在信中告诉安安,他觉得蒙古酸奶不错,准备回京找人试试,叫安安找老十拿点本钱,他们好一起挣点零花钱,免得弟弟们到时候买东西,他们这做哥哥姐姐的没钱付帐。
其实弘暄还想将三胞胎的月钱也给拉过来,但因其木格早就发过话,三胞胎的钱得等他们懂事了,才能由他们自己支配,因此弘暄便没叫安安打弟弟们月钱的主意,而是请安安去找老十,至于其木格,弘暄是想都不想,若给其木格说了,自己和安安没准未来二十年都见不着月钱在哪,有十四的前车之鉴,弘暄深刻意识到男子汉大丈夫兜里不能没钱。
当弘暄不胜烦扰之际,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带着大队人马终于回到了京师。
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康熙下的一道旨意给弄晕了,康熙向诸皇子宣布:“皇太子允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允礽拘执看守。”
十月初一,康熙又以御笔朱书向诸王、贝勒、大臣等宣谕重新废黜胤礽的理由,而且还告诫众人,若以后有人说太子已洗心革面,改过自新,请求将其释放,他是听也不会听,就将这等说情之人立马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再也没了希望。高兴者有之,沮丧者有之,但在这种情形下,没人敢轻举妄动。
弘暄也老老实实的待在阿哥所的院子里,门都没去串过,更别说制造机会观察四阿哥了。
弘暄虽然不清楚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找到了什么证据才会那么郑重的叫自己提防这位信佛的四伯,但一路上,弘暄还是抓住一切机会悄悄打量着四阿哥,最后得一结论,看来自己的道行确实不够,竟然没看出一点端倪。
本想回京后再接再厉的,但没想到康熙将储君给废了,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弘暄自然不好在乾清宫多待,每日都是用心快速做完功课,便奔回阿哥所继续温习,一副很有钻研精神的派头,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娜仁吉娜也没机会在弘暄耳边聒噪。
但想来想去,弘暄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远离京城纷纷扰扰的老十和其木格与西班牙人几番交锋,终于将两军舰停泊在了马尼拉港口,虽然西班牙人最终让了步,但却让老十在途中耽搁了不少时间,老十咬牙对其木格道:“耗爷这么久,爷这趟亏大了!”
其木格虽然也知道浪费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但却觉得此次是物有所值,便笑着看向老十,“爷,那咱们就在马尼拉将便宜给占回来。”
这话老十爱听,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换最素净的衣衫,头饰带一个钗就够了,爷要告诉那帮洋人,爷可没将他们当回事。”
于是,马尼拉港口上荷枪实弹的两排西洋兵便迎来了貌似前来休闲度假的老十和其木格…
马尼拉的武装司令维达到场迎接,对一旁的翻译问道:“不是说他们的官服很繁琐吗?”
翻译道:“是有些奇怪,在广州,那些逛街的乡绅才这么穿。”
不等翻译说完,维达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毕竟老十两口子的服装与身边亲兵的服饰完全不配。
维达挂了丝嘲讽的微笑,自言自语道:“如此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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