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无语以对。
不过,当来到天津码头,看到弘暄亲自盯着奶粉子上船,老十心里贼舒坦,当着码头全体工作人员的面,大声的夸奖弘暄:“弘暄,不错,阿玛一定要写信告诉你那嘎阿布,啊,也就是你外公,告诉他你对他的事有多么上心,那可是时时刻刻都将他老人家放在心上的,哈哈,不错,再接再厉,不可懈怠!”
弘暄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十,心想,阿玛怎么了,我一直叫着那嘎阿布,难道还不知道那就是外公的意思?
老十才不是说给弘暄听的,他故意这么大声嚷嚷,就是想让康熙知晓,心想,叫你宠孙子不搭理儿子,瞧瞧你孙子,对他外公那才叫巴心巴肝呢!
上船后,对康熙偏心眼不满的老十憋不住心中的快意,对着其木格的耳朵悄悄告知自己对康熙的报复,“看皇阿玛晕不晕!”
其木格皱着眉头看着老十,道:“爷,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啊,你怎么跟弘暄争宠?难道你还希望皇阿玛将太医召回去?弘暄若真生病了怎么办?”说完还摸了摸老十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聿儿他们都不像你这么不懂事!”
老十很郁闷,憋了半天道:“废话,爷对这帮小子还过问的少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看来缺少父爱的童年给老十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不小,其木格想了想,道:“爷,继续努力,当个好阿玛,这样你儿子长大后才不会小心眼的去故意气你。”
老十不服气了:“爷什么时候小心眼了,你自己说说,我走南闯北的,皇阿玛问过我饥了渴了吗?别说赏药材了,叮嘱过我多带些常备药没?好,就算爷壮实,经得摔打,那九哥呢?九哥这次去蒙古,皇阿玛给他派太医了没?…”
其木格好笑道:“爷,你说的都对,但你一定要记住了,你是弘暄的阿玛,这些抱怨的话,还是由九哥来说比较好。”
老十怏怏的闭了嘴,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趣,都这么大人了,和自己儿子争什么争…
其木格见老十耷拉着脑袋,便笑道:“爷,皇阿玛不心疼你没关系,有我心疼呢,等孩子们大了,他们也会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没准届时你还会觉得他们烦呢…”
老十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只是一时不服气罢了,没想到却被其木格上纲上线了,当下便红着脸强辩道:“爷只是有些担心九哥,九哥一直养尊处优的,骑射在我们兄弟中也就平平,他此去蒙古,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那份辛苦?”
其木格也叹了口气,道:“是啊,连通个信都不方便。”其木格本还想说,害得如今连满丕究竟受何人指使给阿片开绿灯都没个头绪,但又担心老十说自己过于功利,并非真心实意的关心他九哥,便将这话给咽了回去。
而老十原本只是找个借口,但说着说着,却真的担心起来,“九哥这段日子也没个来信,他到底到哪儿了?该不会在迷路了吧?难道真生病了?”
而茫茫草原上,正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下。
虽然侍卫们迅速搭起了帐篷,但因阵雨来得过于突然,九阿哥还是给淋成了落汤鸡,此时正在帐篷里猛打喷嚏。
阿茹娜总算没让九阿哥失望,说是眼下身体不适,不宜远行,等身子养好后,再去京里走亲戚。
九阿哥得了准信后,当天就向朋克素辞行,还强行带走了名为弘暄实为十四派来接阿茹娜的随从,主要是怕十四给他的亲兵有什么密令,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
果然,十四的亲兵头子找了诸多借口,就是想在车臣汗部多赖两天,最终还是在九阿哥要绑人的威胁下,才苦着脸上了马,上路后还总想掉队,让九阿哥越发对十四没了言语,真不知十四到底是怎么嘱咐的,有什么理由解释他对自己哥哥的小姨子另眼相看呢?难道真厚着脸实话实说?
不过,成功破坏了十四的无耻计划后,九阿哥便没心思去研究十四的感情世界,而是将全部精力转移到了广州…
一心想赶紧杀回漠南蒙古,好尽快接收积压的旧件、并及时收到最新相关信息,九阿哥就差给马装上翅膀了,可蒙古的天公却偏偏与九阿哥作对,这两天已经下了四、五场阵雨了。
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的九阿哥此时也不由想起了老十,很是羡慕老十超强的适应力,既能在冰天雪地里打滚,也能在炎炎烈日下戏水,九阿哥心想,等弘旺再大些,就叫他到老十身边实习吧,自己是学不来老十了,还是着重培养下一代吧,当然,得叮嘱弘旺选择性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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