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这些日子心情糟透了,看什么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人只要往那一站,方圆百里都能感到那么一丝寒意,十四瞧着的第一句话就是:“九哥,这些日子你跟四哥一起修行了?”
八阿哥则打趣道:“十四弟,你还该加上一句,后来者居上!”
九阿哥没好气的瞪了瞪他那犯桃花的丹凤眼,冷冷道:“合着你们是来打趣我的了?都够清闲的啊。”
八阿哥敛住笑意,道:“九弟,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说出来听听,我们也好一起想法子。”
十四也忙道:“九哥,有事别憋在心里。”
九阿哥依旧寒着一张脸,道:“没什么事,你们多想了。”
十四看着九阿哥,疑惑道:“九哥,你该不会是为了那洋丫头生气吧?小孩子们胡闹,教教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八阿哥还是比较了解九阿哥的,道:“九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洋丫头断然不会让你如此生气的。”
九阿哥强笑着挤了一丝笑容,“我哪生气了,只是这些日子没让人特别高兴的事,总不能没事都挂着一张笑脸吧。”
八阿哥和十四对视一眼,识趣的没再追问下去,转入了正题。
四阿哥娶了年家的闺女后,八阿哥便催促着九阿哥加紧对南方的经济扩张,此次是专门来问进展的。
九阿哥一听说到了正事,也打起精神,简单介绍了一下,“八哥,你也知道,因十弟,”说到这,九阿哥微微顿了顿,憋着一股气,继续道:“他以前在广州,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广东,无暇顾及江浙,这么多年,苏杭的生意也没怎么发展,还是以前的几家老店,再加上江浙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时间也不敢冒然行事…”
八阿哥想了想,道:“如今南边的入息都来自盐政,皇阿玛已经引起警觉了,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九弟,你那边还是加紧的好。”
九阿哥点点头,“我晓得。”
十四笑道:“八哥,咱们兄弟中,九哥可是最会赚钱的,你不必挂心。”
九阿哥没好气道:“我会赚银子怎么了?那也是本事,你以为赚钱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你以为就你练兵、弄个大炮辛苦?”
十四楞了楞,道:“九哥,我是夸你啊,没贬低你的意思。”
八阿哥也奇怪的看着九阿哥,九阿哥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假咳了一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世人对商贾过于偏见了,他们也不想想,没这些逐利的商人,这日子能过得顺心嘛。”
八阿哥和十四都同时开始努力回想康熙是不是又敲打九阿哥了,可康熙最近没召见过九阿哥啊?九阿哥这是在哪儿受刺激了?
八阿哥试探道:“九弟,可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了?”
十四也帮腔道:“九哥,谁敢在你面前唧唧歪歪的,给我说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九阿哥心想,我自己正收拾着呢,可不敢劳你大驾,忙敷衍道:“没事,没事,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八哥,你放心,我不会误事的。”
八阿哥安慰道:“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只是见四哥那边势力大增,有些急罢了。”
十四也没再纠结九阿哥的心情,瘪瘪嘴,“八哥,九哥不也娶了一蒙古侧福晋嘛,咱大清的根基说到底还是在北边。”
不提此事倒算了,一提,九阿哥又是一肚子火,四阿哥娶了年家闺女,这孝敬银子可是凭空多了不少,自己娶了个蒙古福晋,没钱得不说,每年还得反过去孝敬,这叫什么事啊!还好,老十今年飞快的将银子送来了,九阿哥的气稍微平息了些,不过,一想到老十送银子的速度,九阿哥又有些添堵,自己这个十弟有钱没钱全视情况而定,为了保住蒙古福晋一人独大的可恶局面,老十就是送几座金山也不心疼,可办个造船厂,就巴巴的伸手要银子了,那点股份钱就楞是舍不得送给自己这个九哥!
见九阿哥面色不豫,十四便没好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毕竟九阿哥当初为了娶蒙古侧福晋,那可是将自尊全给扔了的。
于是,十四便换了个话题,“九哥,你见着弘暄没?我去畅春园好几回,可回回都没能和弘暄说上话,上午他要读书见不着人,下午又一直陪在皇阿玛身边,也说不上话,晚上想找他吧,可我又得回城了…”
九阿哥道:“我也就他回来的时候见了见,反正在皇阿玛身边养着,也短不了他吃的。”
虽然九阿哥说得淡淡的,但八阿哥却知道,九阿哥人虽没去畅春园晃悠,但打点却没少了,还专门让内务府调了两个自己人去弘暄旁边的院子打扫…
当然了,连九阿哥都只能将人安插在弘暄旁边的院子里,可见弘暄周围被康熙布置得有多密不透风…
十四却不清楚其中的道道,对九阿哥的态度很不以为然,道:“九哥,你该不是责怪弘暄没拦着弘政吧?这事可怪不到弘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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