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弘暄很担心,但九阿哥却不甚上心,毕竟老十额娘成了皇后,老十的前程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阿灵阿自然要押上一押的,不管怎么算计,反正不会加害老十就是…
握着阿灵阿手的老十却不这么想,当事人最清楚,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说白了,这些年来,老十并没与阿灵阿交恶,只是疏远了罢了,想和解很容易,但想心无芥蒂的重新友善起来却难于上青天,在明知不可能再恢复亲密关系的情况下,阿灵阿闹这一出怕是来者不善…
老十思及此,心中不由自主的痛了那么一下,望着阿灵阿的脸,久久没做声…
旁人看去,场面倒显得很肃穆。
索卓罗氏和阿尔松阿也默默没做声,举手抬足都轻轻的,生怕惊扰了手手相连的阿灵阿和老十。
但病人却不管这么多,过了两刻钟后,便虚弱的喊着要喝水。
水送上来了,并没如老十所料般的失手泼在他身上,稳稳的送到了阿灵阿的嘴里,让老十有些失望。
阿灵阿喝完水后便又闭上了眼,也不知睡着没,反正呼吸很平稳,也没再动辄就张嘴找老十,不过当老十松手后,阿灵阿又会象被蝎子蛰了似的惊叫起来,因此,老十只能坐在病榻前,哪也去不得。
屋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也没人吱声,中间阿灵阿又闹着喝了一回水,还是没洒到老十身上。
至于晚饭,老十也没吃,只能用一只手,又不能坐到桌子旁,老十怎么吃?
当然,阿灵阿家也不是不懂事的,奶子、糕点不停的端到老十面前,但老十似乎没什么胃口,都没怎么动。
期间,弘暄派人给老十送了一件厚大衣,谨防老十夜间受凉,还说三胞胎今天穿得少了些,说话声音有些嗡,他已经让人给他们熬姜汤了,请老十不必担心。
而阿灵阿也喝了一道药,药汁也没撒到老十身上。
夜深后,一切都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没什么迹象即将发生特别的事。
但老十心中的那根弦却一直紧绷着,并不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认识阿灵阿这么多年了,老十不认为阿灵阿会多此一举做无用功…
果然,阿灵阿的举动很快就证实了这点。
弘暄又派人给老十送信了,说三胞胎中的一个发烧了,一个咳嗽了,还有一个握着肚子嚷疼…
送信的人话音刚落,阿灵阿便又开始梦游般的呓语起来,满腹心事的叫着老十,生怕老十丢下他回府去看儿子。
老十走上前再次握住阿灵阿的手,尽心的安抚了两句,才问着送信人,“请太医没?”
倒不是老十不担心,而是送信的是弘暄身边的贴身保镖,若三胞胎真病了,这差事该是府里外管事的。
信使说已然派人去请了,但弘暄有些着急,毕竟一下病了三个,怕出个意外,请老十务必回去主持大局。
阿尔松阿忙凑到阿灵阿耳边,轻声告诉阿灵阿,老十家孩子病了,他去看看孩子,明天再过来云云…
阿灵阿却充耳未闻,反而抓紧了老十的手,弄得阿尔松阿满脸的为难。
老十咧嘴笑了笑,“无事,三个小子皮实着呢,吃了药应该就没事了。”说完便交代送信人,说弘暄明早还得上学,别熬夜,叫他请九阿哥过府帮着照料一二。
送信人只好无奈的走了,将老十留在了阿灵阿家,与阿尔松阿一起守夜,气得弘暄直跺脚,只好叫人在阿灵阿府外找个隐藏据点,轮流着隔一刻钟就去给老十报个信。
弘暄倒不担心老十安危,就算再多一百个胆子,阿灵阿也不敢冲老十下黑手,但弘暄却担心阿灵阿给老十下点春药,将他的幺女和老十送到一个被窝去,然后两家亲上加亲,笑倒了阿灵阿,气死了其木格…
所以派去送信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下人,身手都好着呢,扛起老十跑个800米都能进入前十名…而且还让信使交代老十的亲兵,别和阿灵阿府的人寒暄吃酒了,都到老十跟前站岗去,多长两个心眼,如果送信人没到,老十便喝醉了,别管那么多,直接将人抗回来,坚决不准老十在外留宿…
因此,有些累、又犯困的老十压根不用提醒自己别打盹,想不小心睡过去都难啊,一拨一拨的人赶着趟的来汇报三胞胎的病情,留在阿灵阿府的四个亲兵也有事没事的敲门问老十冷不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最新送信人刚走,阿灵阿就醒了,说要上厕所,本来这些事由下人扶着去就行,但阿尔松尔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个大孝子,亲自扶阿灵阿进了床后的小隔间,老十则空出手来扶着脑袋,坐到桌子旁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眯眼的老十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虚了虚眼,却见一梳着妇人头饰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老十只呆了半秒钟,便突然起身,瞬间就扭断了那妇人的脖子,然后顺手将人朝门上扔去,旋即又坐回座位上,也就一眨眼功夫,便做完了整套动作。
当被女尸撞击门板的声响惊动的一大群人涌进房中时,老十已然翘着二郎腿,继续坐着闭目养神了…
而上厕所的阿灵阿和阿尔松阿也跑了出来…
木门已然撞坏,女尸横在门口,大家面面相窥,老十的亲兵本来已奔到老十身边,却被老十一个眼神指使到了女尸旁。
阿灵阿楞了楞,靠在阿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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