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婚事倒没引起什么骚动,虽然东茁如今没职没爵,但人门第在那摆着呢,高门大户的,倒也勉强算是有资格当公主额附。
只是九福晋的嫂子心里很是不舒坦了好几天,按理自家儿子身份地位和东茁不相上下,但相貌却要出众得多,实在没想到会在与东茁的竞争中落败,因此便冲九福晋的哥哥很是念叨了几句,无外乎就是九福晋没使劲。
九福晋的哥哥心中也很是失望,但却要懂分寸得多,不仅不准他老婆不满,还叫他老婆好生和九福晋打好关系,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想给保宁找个好媳妇,还得依仗自己这个妹妹出力,而且自家闺女今年也要参加选秀,能不能指给弘暄,也得靠自己这个妹妹呢…
而鹏春虽然是心里乐开了花,但人家也知道关了门咧着嘴巴偷偷乐,还叮嘱儿子、孙子们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所以并没做出什么让人憎恨的事来…
所以,针对这门婚事,京城中流传出什么非议。
这让其木格渐渐有点趋于相信,也许这门婚事并没错。
其木格其实一直很郁闷,弘暄的婚姻已经那样了,而安安的夫婿也选得那么那么的让人不情愿,这双儿女的婚姻怎么都透着让人心焦呢?
其实,在清代,公主额附并不是只能当个闲职,只要有能力,朝廷是不吝封赏的,当然,这也与公主基本上都嫁给了蒙古人有莫大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习俗是传下去了的,反正其木格就知道,乾隆的时候,傅恒的几个儿子都是额附,而且都还掌握了实权的…
不过,就冲东茁搞的那乌龙事,其木格对他的事业前途就不敢抱什么希望…
而当老十问安安,将东茁安排到哪个衙门历练比较好时,其木格又给急了一把。
要知道,虽然指了婚,但筹备婚礼怎么也得花个一年时间,而东茁在这一年中是肯定会被封个爵位的,这样他才能配得上安安啊。
但是,老十可是将安安当眼珠子来疼的,自然不可能只给东茁一个虚爵,肯定是要创造一切条件,让东茁成材的,所以便打算给东茁安排实习的地方了。
而安安想了想,却建议让东茁跟着弘政研究沙棘罐头。
老十和其木格都有些发愣,东茁去给弘政当副手也行,但怎么只是沙棘罐头项目的副手呢?好歹也该是整个慈善会的副手吧…
哪知安安却道:“东茁从来就没办过差,冒然让他大的工程,那不是帮他而是害他,再说了,慈善会可不光咱们家朝里投了银子,全国有钱人朝咂银子的可不少,慈善会的人事安排可得谨慎,否则一个不好,咱们家可就臭大街了,所以,就是沙棘罐头,也不能让他当副手,他就跟着人学就好了。”
其木格道:“为什么让他进慈善会啊?”
安安笑道:“难道我直接让他去经商?”
其木格一听,忙正色道:“安安,东茁的理想是什么,你打探过嘛?怎么能自作主张的?”
安安吐了吐舌头,笑道:“皇额娘,反正他不喜欢习武,那就不可能从军了啊,那么就只能从文了,可他脑子反应又不够快,真要入朝为官,皇阿玛、弟弟都得为他捏一把汗,何必呢,我觉得他做生意就挺好的,至少我能帮上忙,日后我们还能坐着海里去西洋逛逛,多好。”
其木格很严肃的对安安道:“安安,你打小就被宠着,你阿玛舍不得说你一句重话,弘暄也处处让着你,三个小的也是你说什么就应什么,但是,这不表示东茁也会这么对你,你想去西洋逍遥,你阿玛大概会说,‘好,爷给你派兵’,弘暄大概会说,‘行,我给你打点一切’,弘参他们大概会说,‘好,我们跟着你一起去。’但是,安安,东茁也许会说,‘不,我不想去。’”
安安笑道:“皇额娘,所以我才说让他先去弄沙棘罐头,等沙棘罐头弄出来,自然而然会说到海船,然后…”
其木格叹气道:“安安,我没说你迂回得不对,但问题是,如果你的大方向错了,你再怎么讲究策略都是无用的,如今的问题是,东茁他想干嘛什么。”
安安叹气道:“可我真不认为他适合当官。”
其木格道:“那也得他自己意识到这点才行!”
安安想了想,道:“还是让他先弄沙棘吧,进可攻、退可守。”
其木格一想,也是,若东茁做得好,那么想从政,也很容易,于是便没再反对,但却给安安讲了一大堆夫妻相处之道,叫安安少耍小性子,夫妻之间更多的是要妥协,而不是一味的压人一头…
安安只是笑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让其木格更心焦了。
而老十却不怎么在意,“安安又不刁蛮,东茁没什么能耐,喔,还敢脾气不好,爷头一个就宰了他!”
其木格气急,“你到底是想让安安当寡妇啊,还是想让她夫妻恩爱好好过一辈子啊!”
安安一顿狂笑。
老十敲了一下安安的头,笑道:“其木格,安安处世比你圆滑,你都和爷好好的,她还能差到哪去。”
安安猛一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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