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抵挡,全身仿佛被千斤重的大山所压迫,根本无法施展自己的功力,眼看那一刀就要落在那月公子的身上,凌汐池闭上了眼睛,真可惜,长得那样好看,就这么英年早逝,果然是天妒红颜,这要放到她们那个时代,不知要伤多少迷妹的心。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密不透风的刀气之墙忽然破了一个口子,一柄剑如风驰电掣一般横空冒出,堪堪的架住了那怪人手中的缅刀,刀气一破,另一柄剑也无声无息的直攻那怪人的后背。
面对前后夹击,那怪人身影一闪,整个身体如云一般轻轻飘起,直冲天际,从容而迅速。
那两剑一刺空,立即站到了一起,就在这间隙之间,一个纤细的身影跑过去扶起了弄寒公子。
救弄寒公子的是两名身着白衣的男子,那两名男子一逼退那怪人,立即转身向那月公子垂首行礼:“属下来迟,让公子受惊了,望公子恕罪。”
那弄寒公子不知是受了伤还是怎么的,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虚弱到不堪一击,只是无力的冲那两人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可扶住他的那个小姑娘可不依不饶,清素如九秋之菊的小脸上满是不乐意,撅着嘴道:“要他恕什么罪,他每次都是这样,若不是看在这两天恰好是他毒发之际,我才不要你们两个出来找他呢,就是该让他吃些苦头,这样我看他还会不会动不动就想往外跑。”
弄寒公子伸手拍了拍那小姑娘的头,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只是笑意也是有些虚弱的:“浅画,这么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浅画脸色一变,松开扶住他的手,有些小女儿的撒娇姿态,冷声道:“公子再没个正经,浅画真的不理公子了。”
弄寒公子望向那两名男子道:“苍竹,居衣,你们不在家好好呆着,跑着荒郊野外来干什么?对了,我爹还好吗?”
那被唤作苍竹的男子向那弄寒公子拱手一礼,道:“主上很好,就是有点挂念公子了,吩咐我等三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公子带回去。”
苍竹话音刚落,那名叫居衣的男子就紧接着道:“主上还说了,若是公子有所反抗,便让属下三人不要将公子当作主人对待,就是绑也要将公子绑回去。”
弄寒公子将目光看向浅画,小姑娘连忙将头转开,道:“你不要看我,这是主上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也帮不了你。”
弄寒公子笑笑道:“可我还没有玩够,你们就要将我绑回来,这也太不近人情了,不如你们回去跟爹他老人家说,等我玩够了,自然回家看望他老人家。”
浅画连忙将头转回来,眸子里满是怒火:“你就是这样,没玩够,没玩够,等到你哪一天将命玩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见那姑娘语气有些急了,那苍竹眉头一挑,喝道:“浅画,不得无礼。”
浅画姑娘嘴一翘,不满道:“大哥……”
居衣看了浅画一眼,声音淡淡响起:“浅画,不管怎样,公子是主,我们是仆,纵使公子素日里与我们以兄弟之名相称,从未将我们当作仆人对待,但我们也不能坏了主仆秩序,我相信,公子也不会让我们为难的。”
居衣这番话说的高明,既点明了弄寒公子平日里跟他们的感情,又道出他们三人身上的使命,若是那弄寒公子真将他们看作兄弟,就怎么都得跟他们回去了。
弄寒公子抱着手,下巴朝那怪人扬了扬,道:“我倒是想跟你们回去来着,可是有太多人不想我回去?”
苍竹的目光落在对面那些怪人身上,眼中泛起杀意,和居衣、浅画站成一线,挡在弄寒公子身前,那怪人慢慢的抬起头来,声音依旧淡淡的:“原来是行影三杰到了,失敬,失敬。”
浅画嘴角一挑,冷声道:“我们行影三杰从不与主动与江湖中人为难,但是今天你冒犯到了不该冒犯的人,若是今天你不留下一点东西,日后江湖上焉能再有行影三杰的地位。”
怪人叹息一声,道:“受人之命,必要忠人之事,你我各为其主,让你们平白无故的将你们主子交给我,你们断然不肯,若要让我就这般空手回去跟主人交代,我也实为不愿,如此这样,遇到了只能手底下见真招了。”
苍竹手中剑一抬,身上的杀气喷薄而出:“行影三杰做事只有一个原则,若是谁敢伤害月家的人,那么就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赦字刚落,苍竹的身影立即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弹出,手中的剑带着一泻千里之势,快、准、狠。
那怪人长啸一声,手中的缅刀如风车一般急旋起来,迎向苍竹的刀,同时急斩向苍竹的下盘,苍竹冲天而起,身影转了几转,一剑挑下,挑开了那怪人手中的剑。
苍竹一动,浅画和居衣也动了,提剑冲进了那怪人身后的人群里,只见两人的剑光凛冽,剑影闪过,那些人纷纷腰上,腹部,腿上中剑,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