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面冲出来的时候,叶孤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玄璟宫的门口。
“你……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什么人啊这是!”凌汐池气得咬牙,握紧了拳头,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气冲冲的坐回到凳子上,不停的安慰自己,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定要让这叶孤野看看她的厉害。
只不过,刚才叶孤野的那一招威力确实惊人,他是怎样做到的,那样快的速度,那样高的准确度,那么凌厉霸气的气势,该怎样出招才对呢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枝,回想着叶孤野刚才拔剑的方式,尝试使出叶孤野刚才的那一剑。
叶孤野拔剑的方式有些奇怪,倒不像是平常人的使剑手法,这样拔剑,拔剑速度却是比她平时快了许多。
叶孤野使的是快剑,莫非拔剑方式也是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她纵身一跃,用叶孤野拔剑的方式使出了夺花魂,如此一试,不再墨守陈规,出剑比之从前确实快了不少。
凌汐池第一次将夺花魂使得如此酣畅淋漓,加之心中愁肠百结,只得以心入剑:“千桃万李花正繁,青霞玲珑翠雨乱,折花对酒藉草坐,君歌一曲夺花魂。”
待她练完了一整套的夺花魂剑法时,天色已晚,深秋的晚风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一阵饭菜的香味随着风飘了过来,凌汐池鼻子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些饿了,饭菜是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的,布菜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瘦瘦,面容清秀的小宫女。
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饭菜,那小宫女扑哧的笑出了声:“公主,可以用膳了。”
凌汐池应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筷,正准备送进嘴里时,才发现那丫头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看。
凌汐池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美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听她这么叫她,并没有像芮儿那样动不动就脸红,而是很大方的朝她福了福身,回答道:“奴婢名叫苏晚景。”
凌汐池道:“晚景弥秀,倒是人如其名,你是来服侍我的吗?”
苏晚景点了点头:“以后公主的起居饮食都由奴婢负责。”
凌汐池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下来一起吃吧。”
苏晚景垂首道:“奴婢不敢。”
凌汐池倒也不为难她,将每样菜都分了一些出来,一边分菜一边问道:“刚才是你在看我练剑吗?你懂剑法?”
苏晚景摇了摇头,表示不会。
凌汐池夹菜的手一顿,望着她笑道:“那你看,我刚才的剑法练得怎么样?”
她的眼神很诚挚,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苏晚景想了想,回道:“公主的剑法很美!想跳舞一样好看。”
谁会喜欢自己的剑法练得像跳舞呢,凌汐池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接着问道:“那有杀气吗?”
苏晚景看了她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却依旧镇定:“公主,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凌汐池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错愕道:“你没做错什么啊!”
苏晚景道:“公主说杀气,我以为是奴婢做了什么惹公主生气的事情,使公主要杀了奴婢解愤。”
凌汐池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淡定得有些可怕,似乎对这种一言不合便要夺人性命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可见在这个世界,做奴才的,生命是多么的微如草芥,每一句话都说得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凌汐池急忙安慰道:“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没那么不讲道理。”
苏晚景似乎舒了一口气,凌汐池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凶神恶煞,不讲道理吗?
然后她又问了苏晚景几个问题,其中该问的,不该问的都掺杂了进来,可这小宫女始终都是一副从容大方的模样,对所问的问题对答如流,却都是像例行公事一般,回答得恰到好处却没有说出半分不合时宜的话。
凌汐池心中忍不住赞叹,虽然这苏晚景只是一个宫女,但是从她的处变不惊来看,她又似乎镇定得过分,这番本事,不知要练多久才能达到。
回答完了她的问题,苏晚景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只听“呯碰”的一声巨响,大院的门忽被一股大的出奇的力量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