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吗?”
凌汐池攥着他衣衫的手一使劲,咬牙道:“你还敢装,明明我几个月前才见过你,嗨呀,混得不错啊,一来这里就混了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来当,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凌汐池回想着自己这三个月水深火热九死一生的日子,再看看眼前人锦衣玉食,清闲自在的模样,着实觉得命运不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萧藏枫又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讨厌。
可萧藏枫好像并不能与她共情,笑道:“几个月前藏枫山庄有几桩要紧的生意要处理,我一直呆在藏枫山庄,并未与你见过面,灵歌魂舞都可以作证,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不可能呀,这张脸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认识,可萧藏枫的表情也不似假装。
凌汐池又细细的打量了他两眼,终于发现了端倪,眼前这个人虽说和那黑衣男子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年纪却好像要轻一些,看起来也没那黑衣男忧郁,莫非自己真是认错人了?
她几乎是触电似地松开了萧藏枫的衣服,如避洪水猛兽一般退开了好几步。
萧藏枫哈哈笑了起来,望向灵歌和魂舞:“我说了,这丫头肯定有趣。”
魂舞也笑道:“公子,这丫头的有趣,我们一路上都见着了。”
萧藏枫点头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就她了。”
凌汐池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什么就我了?”
萧藏枫道:“丫头,以后为我做事好不好。”
“不好!”凌汐池跳开一步,一口回绝:“我凭什么要为你做事。”
萧藏枫转过身去,负着双手,语气理所当然得有些不讲道理:“就凭你在我的手上,藏枫山庄可不养闲人。”
凌汐池不满的盯着他的背影:“在你手里我就得义务为你办事啊,我又没有死赖着不走,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以放我离开啊。”
萧藏枫侧过半边脸来,凌乱飞舞的发丝丝毫不能掩饰他唇角那抹寓意不明的笑:“可是藏枫山庄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凌汐池有些毛骨悚然,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萧藏枫就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狡猾的紧,千万不能跟他硬碰硬,只是这走又不让走,留也难留委实有些不讲道理,这让她实在有些生气,不满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不会替你做事,你如果爱养你就养我一辈子好了。”
比无赖吗?她倒要看看谁比较无赖。
萧藏枫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不怕死的回绝他,转身看她,像是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丫头,这可是我的地方,你说了不算的,也许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试过生不如死的滋味?”
凌汐池不想和他扯,更不想与他虚与委蛇,毫不客气的回道:“藏枫公子要我死的话,就不会留我到现在了,若非是留着我还有用,你怎么会派人千里迢迢的把我‘接到’藏枫山庄来,现在既然我都还没有发挥用处,那么你就不可能让我死,更不可能让我生不如死。”
萧藏枫朝灵歌魂舞挥了挥手,灵歌魂舞会意,当下向他告退:“属下告退。”
枫林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而萧藏枫甚至连呼吸声也一并被隐去了,显然凌汐池的定力没他好,立马就有点怯场,就在她在这诡异安静的气氛下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萧藏枫才道:“你真的想离开藏枫山庄?”
凌汐池道:“我想,你会放吗?”
萧藏枫又笑了起来,略带可惜道:“那可不妙了,之前你在风满楼和冰冽联手杀害蓝鹰,戚然,尹霸,屠二等各路武林豪杰的事你还记得吗?你以为你和冰冽能够安然的渡过那么长的时间是侥幸?若不是藏枫山庄全面的封锁了这道消息,你和冰冽恐怕没有命到烈阳,现在封锁令已经解除了,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湖的人都会知道你和冰冽是凶手,我敢担保,若是少了藏枫山庄的庇护,你一出去,便会遭到整个江湖的追杀。”
凌汐池道:“可你别忘了,虽说是我们杀了那些人,可我也是泷日国的公主,你解除了封锁令,不怕别人知道你私自扣留了泷日和瀚海的和亲公主吗?”
萧藏枫笑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很多事情需要的是一个交代,具体是谁并不重要,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你,你认为寒战天会告诉别人他收了一个杀人狂魔做义女?抑或是你觉得他会让别人查到是他的义女在江湖上杀了那么多的人?”
凌汐池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你早就在监视我了?”
萧藏枫不置可否,望向远处,伸手接过风中的一片枫叶,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霸道,只见他将手中的枫叶随手一掷,霎那间那轻灵柔软的枫叶变得如利刃一般锋利,飞旋出去时,将一片正在下坠的枫叶横向从中间剖开,剖成了两片后,余势不减的串了几片枫叶重重的钉在了枫树上。
凌汐池看得膛目结舌,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武功,看来她是真的走不成了,迅速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她拍掌笑道:“藏枫公子真是好武艺,小女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