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望着南边的方向,轻描淡写的说:“还能怎么办,只能动手抢了呗。”
缥无一愣,萧惜惟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大好,抱着怀中的城印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师兄,劳烦你吩咐下去,天亮便出发。”
天刚蒙蒙亮,凌汐池突然被一阵瓦砾摔碎的声音吵醒,两道极轻的脚步声从她的房顶掠过,一股极强的带着灼热气息的真气从屋顶弥漫进了房间里,她连忙翻身而起,蹙起了眉头,那道真气若是她没感觉错的话,应是火阳诀。
她连忙打开窗户一看,刚一开窗,一道由真气凝结而成的冥火箭从她的眼前飞过,直朝后边的一道白影射去,那道白影随手一挥化解了那股真气,反手一掌,汹涌澎湃的掌力直朝前方一道纤细的红影击了过去。
那红影翻身一躲,被迫落在了屋顶上,一手拿着一坛酒,一手指着后面追着她的白影,气冲冲的说道:“谢虚颐,你这男的好不要脸,大早上的追着一个姑娘跑,你害不害臊。”
那白影气急败坏的说道:“琴漓陌,你这个该死的野丫头,我就知道见到你准没好事,你……你……知道你手里拿的什么吗?”
凌汐池揉了揉眼睛,睡意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定睛一看,才发现站在房顶的是消失已久的琴漓陌,跟在她后面的竟是谢虚颐,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应是刚刚才打了一架,她觉得有点有趣,撑着下巴,倚着窗户看着他们。
见谢虚颐咬着牙,铁青着脸又要暗搓搓的动手,琴漓陌连忙将手中的酒坛往他面前扬了扬,谢虚颐一见,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心疼,愤怒的收回了手。
凌汐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可没见过谢虚颐吃亏的模样,此时的谢虚颐哪里还有以往那山人烟客般不食人间烟火的风度,简直就是一尊怒目金刚。
琴漓陌听见了她的笑声,将手中的酒坛晃了晃,冲她眨了眨眼睛,开心的大叫着:“汐汐,好久不见啊,你想不想我呀,我一会儿请你喝山河白。”
凌汐池总算知道谢虚颐为何明明那么愤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山河白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宝贝得不得了,记得有一次她去找他讨酒喝,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还数落了她一顿,说她的气质配不上山河白,喝了也是浪费,如今琴漓陌抢了他一坛,他不拼命才怪。
果不其然,谢虚颐一听琴漓陌的话,毫不顾忌形象的咆哮起来:“琴漓陌!我再跟你说一遍,那是我的酒!我的酒!你不问自取是为偷!”
琴漓陌扬起了酒坛子,做了一个砸的动作,哼道:“你再废话我就砸了它,你要乖一点的话,还可以坐下来陪我们一起喝,该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虚颐担心她真的火气一上来,直接砸了他的爱酒,哼了一声,指着她说道:“那你们等着我,我去吩咐人准备酒菜,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偷喝。”
看着他几闪几纵便不见了人影,凌汐池和琴漓陌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酒鬼的世界真让人费解。
凌汐池冲琴漓陌招了招手,琴漓陌一个闪身,如一道红光一般落入了她的房间中,直接提着酒给了她一个熊抱,凌汐池被她的热情感动得一塌糊涂,却见琴漓陌直直的盯着她的脑袋,两眼放光的说道:“汐汐,见到你太好了,你的光辉事迹我都听说了,我真是佩服你呀,真后悔当初为何没和你义结金兰,你知道你的人头现在值多少钱吗,十万两黄金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啧啧啧,看得人真心动。”
凌汐池伸手推开了她,这么久不见,琴漓陌还是那副德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吩咐人送来了洗漱的清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这段时间我们派人四处找你,都没找到你的踪影,没想到你倒自己出现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琴漓陌打量着她的屋子,随口说道:“自然是来找你去取龙魂了。”
凌汐池正在擦脸的手顿了顿,又问道:“龙魂在哪里?”
“这个嘛,”琴漓陌捏着下巴想了想,“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取龙魂先得找到灵心珠吗,我有灵心珠的确切下落了。”
凌汐池边擦手边问道:“那灵心珠在哪里?”
琴漓陌四下看了一眼,在她耳旁悄声说道:“云隐国王宫里。”
凌汐池一怔,手一松,连帕子掉到了水盆里也不知,那一瞬间,她心绪如潮,扭头看着琴漓陌,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在哪里?”
琴漓陌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说道:“云隐国啊。”
凌汐池定了定心神,又开始洗漱,等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后,换好了衣服,才说道:“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找灵心珠?”
琴漓陌靠着软塌,打着哈欠,她连夜赶到了这里,现在有点困,点头说道:“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去取龙魂。”
凌汐池有些犹豫,若是真如她所说的话,那她就得去云隐国一趟,可她还没有做好要面对萧惜惟和她姐姐在一起的准备,况且萧惜惟这个人胸怀天下,怕也是不可能轻易的将灵心珠交给她。
她将目光转向了琴漓陌,问道:“你就不能把灵心珠找到了再来找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琴漓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知道云隐国有多少高手吗?我可没本事独闯王宫把灵心珠带出来。”
说话间,谢虚颐带着几个小菜急急的赶来了,在楼下水池旁的亭子里唤着她们,“你们俩快下来。”
琴漓陌探头往窗外一看,见谢虚颐在楼下眼巴巴的朝上望着,自言自语道:“两年不见,这小子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跟酒有关就不正常起来。”
凌汐池也跟着她往外看,问道:“你和他很熟吗?”
琴漓陌答道:“岂止是熟,小的时候,我被我老爹送到他家里寄养过几年,他是被我打大的。”
凌汐池嫌弃的看着谢虚颐,“他连你都打不过?”
琴漓陌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不是我吹,这世上能打过我的还没几个,”说罢,她上下打量了凌汐池一眼,“你勉强算一个吧。”
谢虚颐在楼下翻着白眼,说道:“你俩能小声一点吗?我还在这里呢。”
琴漓陌道:“不能。”
她将头又缩回了房里,问道:“你住的地方不错,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