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汐池张了嘴,正想说话,一记爆栗就敲在了她的头上:“傻瓜,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你就不能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
“啊!”凌汐池惨叫了一声,伸手捂着头,一把推开他,下意识的配合他演戏,“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反握住她的手,整个人倾身而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自然是做人多的时候不敢做的事。”
“你……”她抬起了头,正要开口说话,可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突的四周一冷,一股寒意如利刃一般逼及肌肤,迅猛而又凌厉。
一阵冷风刮过,树木哗哗作响,无数绿叶飞扬。
紧接着,刀光一闪。
鱼儿已上钩,萧惜惟唇角露出一笑,抱着怀中的少女纵身一跃,一道寒芒堪堪的从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划过,气劲波及之处,几棵大树应声而倒。
刀气夹杂着强烈的杀气蔓延而来。
一个身负巨刀的人从树林之中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
每走一步,地面都会下陷几分。
好可怕的人!
她狠狠的肘了萧惜惟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来人气势汹汹,有着如豺狼一般的眼神,那种嗜血的杀气,让人无法不正视。
他的身高大约有九尺来高,高大威猛,脸上有刺字,结实的胸膛和手臂上满是醒目的伤痕,目光肃杀,他脸上的刺字,正是死囚的刺字!
一个死囚,背着一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巨刀!
她扭头看着萧惜惟:“看来来找你的人不赖。”
萧惜惟摇头浅笑,手中折扇一开,朝她扇了扇风:“确实不赖。”
那个人在离他们只有五米之遥时停了下来,凶煞的目光宛如炼狱中的恶鬼,冰冷嗜杀而又无情。
他就那样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显得他背上的那把巨刀更加气势凌人。
凌汐池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理会她,缓缓的将头扭开,目光如跗骨之蛆一般落在萧惜惟身上。
萧惜惟镇定自若的与他对视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巨灵?”
那人点了点头。
萧惜惟继续道:“闻名五国的死囚刺客,不知道这次来这里是奉了谁的命令?”
巨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死人没有资格问问题。”
话落,他目光一凛,整个人弹射而起,背上的巨刀应声而出,他反手握刀,电光火石之间,已一刀横劈而下,朝着他们当头劈去。
萧惜惟一掌将凌汐池推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亦如一道风般,闪身不知去了何方。
那一刀落在了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刀气一路喷涌,滚滚砂土飞起,十米以内的树木无一不被刀气连根催断。
萧惜惟不知道从哪里闪身出来,巨灵一看到他,手中的巨刀一挥,身形灵活的在半空中一转,直挥向他的上半身。
萧惜惟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刀气冲了上去,可落在旁人眼中却是技不如人的躲避不及。
凌汐池暗自叹了一口气。
只闻得嗤啦一声,他成功的避过了所有的要害,故意露出了手臂的破绽,他的右臂顿时被一股刀气狠狠劈中,一股血泉冲上了天空,他借势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凌汐池看着巨灵,由衷的为这个大家伙感觉到悲哀,这个巨灵看起来是个十分自负的人,眼下却连对手故意伤在他的手上都看不出来,遇上这条狐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巨灵从她的旁边一步步走过,眼中完全没有她的存在,目光吝啬得连一分半点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对于他而言,他只对杀人有兴趣,对女人那是半分兴趣也没有。
他走到了萧惜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目光冷锐,却含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不解面前的人怎会这么不堪一击。
萧惜惟看着他,闷咳了一声,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他冷冷地盯着巨灵,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的刀上居然有毒,看来江湖传言并不尽实,你居然也会使用这种卑鄙的伎俩。”
巨灵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他,眼中忽然闪出一道愤怒的光,怒吼道:“混蛋!滚出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刀用力挥出,刀气滚滚,哗啦啦的顿时倒下了一片树木。
树林深处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声音,不消片刻,一群黑衣蒙面人冲了出来,皆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萧惜惟冷冷的看着那群黑衣人,只见为首的一个哈哈的笑了两声,很是满意与得意:“巨灵,干得不错,回去必有重赏。”
巨灵也冷冷地看着他,就像一只野狼看着自己的猎物。
“我刀山的毒是你们抹上的,你们不知道我杀人从不用毒吗?”
那黑衣蒙面人嗯了一声,突然疑惑道:“毒?你们给他的刀上下毒了吗?嗯,果然不错,回去必有重赏!哈哈哈!”
“无耻!”巨灵彻底被激怒了,刀锋一转,横刀便向那个黑衣人斩了过去,刀风劈裂了风声,可就在半途中,他全身一阵痉挛,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像根木头一般栽倒在地。。
那气势雄浑的一刀,自然也没能劈得出去。
“哼!不知所谓的贱骨头!”那黑衣人似乎料到了巨灵会有这么一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一脚狠狠地踢在全身痉挛的他身上。
巨灵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那一脚踢得倒飞了出去,直撞倒了好几棵大树。
紧接着,那黑衣人又走到了萧惜惟的面前,左右刮了他两个大大的耳光,见他没有还手之力,哈哈的大笑的起来:“原来大名鼎鼎的惜王陛下,也不过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而已。”
萧惜惟无力的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去问阎王吧!”
萧惜惟咳了一声,黑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既然我已中毒,已经命不久矣,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今日被杀,你们总不能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吧!”
那黑衣人眼睛闪着光,得意与贪婪交织在一起,显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但见他得意洋洋的将刀架在萧惜惟的脖子上,笑道:“那好,今日我便叫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