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情仇中纠缠不休。
他依然可以将云隐当作是他的家,师父和师弟就是他的亲人。
可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当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迫与亲生母亲分开的时候,当他知道自己日日呆在自己亲生父亲身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当他将抢走自己父亲的女人的儿子当成最疼爱的弟弟的时候,他有多么痛苦和绝望。
他恨,可他更痛。
风聆又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我……”
缥无还未说话,便被闻人瑟不耐地打断,“烽儿,你与她们废话什么,还不快动手将她拿下。”
缥无的脸上又带着那种纠结而又悲伤的表情,抬眸看向了凌汐池,手微微地抬了起来。
风聆的眸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护着凌汐池又退后了两步。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闻人瑟冷声道:“做什么?自然是要送萧惜惟一份大礼,萧云寞害得我们母子骨肉分离,相见不相识,那我便让他儿子也尝尝这种痛苦。”
“你无耻!”风聆怒骂了一声,又看向了缥无,问道:“你真的要对阿寻出手?”
缥无纠结着,五指慢慢握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凌汐池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的手,心下一寒,这显然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适才萧惜惟被那笛声引走,叶随风又追着他去了,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引得萧惜惟彻底走火入魔,更是为了要对她下手,借此来威胁萧惜惟。
毕竟要论武功,如今的景陵城谁又能高得过他去呢?他们要在他清醒的时候下手,根本毫无胜算。
可如果有她在手上,那就不一样了。
凌汐池的手下意识握紧,此时此刻,如果缥无和闻人瑟真对她动手的话,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至于风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帮她,即便会,她也不可能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她稳了稳心神,看着缥无问道:“你们做的这些,月弄寒知道吗?这件事情他是否也参与其中,你们准备抓了我做什么?你与惜惟从小一起长大,他对你不薄,一直把你当作亲哥哥,你真的狠得下心伤害他。”
她要知道,他们今晚搞出的这些动静月弄寒到底知不知道,如果这是月弄寒默许的,那他如今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
难道他真的已经急到了连先两国联手攻下泷日国都不可以?
她始终不愿相信今日的算计有月弄寒的手笔,如果月弄寒不知道,那么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缥无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凌汐池看出了他心中的纠结与无奈,毕竟,站在上面的那个是他的母亲。
就在这时,风聆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面前,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缥无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
风聆咬着牙看着他,眼睛里全是鄙夷:“我看不起你!”
缥无顶了顶腮,吐出了一口血沫,却依旧一声不吭。
风聆收回了手,说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对不起你们,你便去找谁,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试图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动手,还要用她去威胁她的丈夫,萧惜惟年纪比你还小几岁,他就算对不起任何人,也绝没有对不起你。”
缥无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风聆冷哼道:“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萧惜惟比你们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