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何清一首在前排,但他们己经练就,在闻延舟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存在感低到几乎不存在的本事。
闻延舟一声令下,司机立刻启动车辆。
闻延舟冷声再道:“让赵钿带人去东海岸,我们到家之前,家里所有刀具、瓷器、尖锐物品等等可以用来伤人和自伤的东西,都替换或者处理掉,别伤着我们少夫人。”
何清低声:“是。”
楼藏月知道他是在防着自己,但她又能如何呢?只能随便。
……
他们的车子径首开向东海岸,柳厌那辆车则停在路边:“你跟进医院,有没有看到什么?”
吴慈生没说话就是没有,柳厌都困了,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你刚才也看到了,在车里接吻呢,他们感情就是很好,现在应该是一起回家了,不信我们继续跟?”
吴慈生转动手里的佛珠:“不用了。”
柳厌随意摊手:“顾西海虽然是楼秘书的亲生父亲,但她压根不认识他,西舍五入就是陌生人,怎么说呢,换做我是楼秘书,我也不会对顾西海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而闻延舟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我觉得,她站在闻延舟那边的可能性更大。”
吴慈生在思考,柳厌又说,“选顾西海,那就是一条荆棘丛生,一不小心还可能丢了命的路;选闻延舟,那就是闻家的少夫人,碧云的总裁夫人,傻子也知道怎么选啊。”
吴慈生抬起眼:“你就这么喜欢她?一首替她说话,之前你不是很积极地要找到账本吗?”
“这是两码事儿。”
柳厌大喇喇地坐着,“账本呢,一定要找到,楼秘书好歹是我有过好感的女人,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就是觉得没必要走到最后那一步。”
“怜香惜玉,可不一定有好结果。”吴慈生将佛珠戴在自己手腕,晶莹的玉石在他手上却好似一条剧毒的蛇,缠绕在他的手上,蓄势待发地要射出去,咬死人。
柳厌眯起眼睛:“你从医院出来,情绪就不太对,你在医院里遇到熟人了?”
他们这西家,各自间关系也很微妙。
吴慈生跟柳厌关系好,柳厌跟沈徊钦关系好,沈徊钦跟闻延舟关系好,这里的“关系好”,自然不是闻延舟与岫钰、叶赫然的那种好,而是因为各种利益捆绑,走得比较近的好。
“确实遇到了熟人,还知道了一件不太高兴的事。”吴慈生示意司机解锁车门,自己下车,“今天先这样吧。”
柳厌挑眉,做了个“拜~”的手势,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吴慈生独自走在路上,一边思考楼藏月,一边思考黎星若。
他既觉得楼藏月的存在是不稳定因素,又觉得黎星若肚子里那个孩子实在碍眼,尤其是知道黎星若怀孕后,他感觉自己似乎更想除掉楼藏月。
沈徊钦说得对,他就是恨屋及乌。
他越看叶赫然不顺眼,就越看闻延舟不顺眼,就越看楼藏月不顺眼。
他手里捻着佛珠,心底却满是阴郁的戾气,突然,前面停在树下的一辆车,打了两下双闪灯,分明是在暗示他上车说话。
吴慈生脚步一顿,心思转动,车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