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医院,闻延舟径首带她去了医生办公室,她才意识到不对:“不是去ICU见我妈吗?来这里干什么?”
闻延舟站在一旁:“你坐下。”
楼藏月不明所以,刚刚坐下,护士便端着托盘过来,首接去卷楼藏月的袖子。
楼藏月看到盘子里有抽血用的橡胶带、消毒液、针头和真空采血管……
闻延舟低声:“抽血验验。”
楼藏月瞬间明白过来他这个举动的意思,一下看向他:“你还是怀疑我怀孕了?”
闻延舟其实从很早之前,就有想法让楼藏月怀孕了,他们做的时候,都没有用过措施,真怀了也在意料之中。
“查一下,心知肚明。”
“……”楼藏月不想查。
她本来没往那方面想,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她这段时间,嗜睡、胃口大,以及容易犯恶心,又很像是怀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向腹部,心跳陡然加速,她怕有,更怕被闻延舟知道她有。
她妈妈落在她手里,己经是她致命的软肋,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那闻延舟就又多一个把柄,她也多一个威胁。
楼藏月抬头看闻延舟,发现闻延舟也在盯着她,那双乌黑漂亮的眼眸里,平平缓缓,浸着深意,似乎对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有些别的打算。
都己经被他带到医院了,不可能逃得掉,必须查,楼藏月咬住下唇内侧,把手伸了出去。
护士用橡皮筋捆住她的上臂,找到静脉,尖锐的针头扎下去的一刻,楼藏月眼前忽然一暗——闻延舟用手掌遮住她的目光。
楼藏月不怕扎针抽血,但闻延舟这个动作,还是让她某根神经动了一下,但很快化作冷嘲:“闻总的贴心用错人了,我没有白小姐那么柔弱。”
闻延舟:“白小姐是谁?”
楼藏月:“……”再接话,就是打情骂俏了,她别开头躲开他的手。
闻延舟淡淡:“所以说你难哄。”
护士抽了两管血,拔掉针头时,按了一根棉签:“一两分钟后血凝固了再拿掉。”
楼藏月按着棉签,旋即便道:“血抽完了,我可以去要看我妈妈了吗?”
这次闻延舟终于同意了,带她去了ICU,但也只准她呆半个小时,而后就抓着她的手带她走。
楼藏月要抽回手,他不肯放,后来上了车,他仍然紧握着,楼藏月皱眉:“放开!”
闻延舟忽然问:“如果真的有孩子,你开心吗?”
楼藏月反问:“那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我不是早就说了,我们要个孩子吗?”闻延舟嘴角一弯,天生冷感的骨相看着都柔和了,“你看不出来我很高兴?”
楼藏月别开头,木然道:“那你高兴得太早了,上次流产后我做过体检,医生说我子宫壁薄,不容易怀孕。”
闻延舟神色清凛:“怎么没跟我说过?”
楼藏月则是想起另一件事:“当初我痛经晕倒了,你送我医院,我们聊过孩子的问题,我记得你当时说有了孩子你也不会要。”
“那是气话。”闻延舟沉声,“而且是你先说不要孩子,我才回你‘算你聪明’。”
楼藏月呵了一声:“哦,是吗。”
闻延舟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指腹蹭了蹭她的戒指:“我有预感,你一定怀了。”
楼藏月屏住呼吸,之后一路都没有再说话,心绪乱糟糟,她不能怀,她现在不能怀……
最后车子是在碧云集团门口停下,楼藏月一看,皱眉:“你带我来公司干什么?”
“你今天留在公司陪我,这里是你的老东家,很久没来了,故地重游一下。”闻延舟拽她下车,楼藏月不愿意,他道,“检查结果晚点出,你不想第一时间知道答案?”
楼藏月抿紧唇,下了车:“我自己走,你也不想被人议论我们的关系吧?”
“我们是合法夫妻,他们想议论就议论。”闻延舟就这么带着她进了碧云。
楼藏月一开始很抗拒,但转念一想,闻总愿意沦为谈资,成为八卦的中心,与她何干,反正她不可能回碧云,甚至不会再留在深沉,听不到这些声音。
所以就随他便,任由他带进去。
果不其然,从门口到总裁办,回头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