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中,不知道泰山大人与岳母大人是否健在?”
谢心忌应道:“父亲大人身子康健,不过伊人的母亲却是早逝了。”
李修涯闻言,脸色微变,轻叹道:“那可真是遗憾。”
两人聊了一路,拉了拉家常,迎面胡岩走来上来。
“胡岩,你怎么在这儿?”
李修涯有些惊奇。
胡岩道:“夫人见你迟迟未归,命我前来寻你。”
李修涯笑了笑,转头对谢心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必定上门拜见岳父大人与兄长。”
谢心忌不便行礼,笑道:“好,我们等着妹夫。”
李修涯将手中锦缎塞进谢心忌怀中,重新将他埋了起来,拱了拱手,与胡岩一齐离去。
“那大哥,我们先行一步。”
“妹夫慢走。”谢心忌闷闷的声音传来。
待李修涯两人消失在街头,谢心忌手一松,燕帝所赐的名贵锦缎连同百两黄金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眼睛都直了,不过却无人敢上前来。
因为谢心忌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好几个下人,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模样。
“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
谢心忌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心道还真是容易简单。
这边李修涯与胡岩走远,李修涯问道:“说吧,是不是聂老头让你来的?我可不信真是伊人让你来找我的。”
胡岩摇头道:“是我爹让我来的。”
“胡爷?”李修涯一愣。
“胡爷找我有事儿啊?”
胡岩又摇了摇头。
“我爹让我带你回去,具体事情,让你问伊人小姐。”
问伊人?李修涯有些狐疑。
这事儿问伊人干嘛?
对了,还真得去找伊人问问,家中还有父亲大哥,怎么不告诉自己呢?这可有点不像话了。
李修涯回到家中和谢伊人相见。
“相公回来了,累了吗?”谢伊人上前给李修涯倒了杯水,然后奉给李修涯。
李修涯拉过谢伊人,抱在怀中狠狠的亲了一口,引得谢伊人脸色通红,挣扎不已。
“相公别闹,还有人在呢。”
谁在?李修涯回头,胡岩的影子刚好消失。
“对了,刚刚我出宫碰见伊人大哥了,怎么从来没听伊人提起过家里人啊?若不是今日撞见,相公还以为伊人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
伊人脸上的笑容停滞,血色褪去,变得苍白无比。
“相公见到大哥了吗?”
李修涯笑道:“嗯,你大哥谢心忌,长得倒是帅气逼人,就快赶上相公我了。”
谢伊人强颜欢笑道:“那也很好。”
李修涯感受到怀中佳人的异常低头看去,谢伊人的眼泪都已经在打转了。
“这是怎么了?”李修涯大惊,慌忙伸手擦拭。
谢伊人带着哭腔道:“伊人就知道,他们会来找相公的。”
李修涯不明所以,仍是笨拙的给谢伊人擦眼泪。
“到底发生什么了,说清楚点。”
谢伊人摇了摇头,沉闷下来。
李修涯有心问,却见谢伊人兴致着实不高,只好静静的抱着,也不说话了。
等到谢伊人心情平复,这才悠悠问道:“大哥跟相公说什么了?”
李修涯想了想,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拉了几句家常,待明日伊人陪相公亲自去拜访一下,一家人也好亲近一下。”
谢伊人苦笑道:“想必相公还不知道伊人的娘家是什么人吧?”
李修涯一愣:“我还等着伊人告诉我呢,不然明天连门都找不到。”
谢伊人道:“伊人的父亲,就是当朝尚书谢志才...”
二品尚书?六部之一,这么大的官啊。
见李修涯有些惊讶,谢伊人又道:“将伊人送给聂大人的,就是父亲。”
李修涯愣住了。
谢志才居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聂含山做妾?
而且聂含山也提起过,这是他的政敌干出来的事。
为了恶心聂含山,居然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今日谢心忌为何会如此热情?
李修涯一下明白了很多事。
“伊人是家中庶女,一向不受待见,府中之人非打即骂,父亲兄长也全然没有一点关心,有机会离开那儿,伊人好不开心,如今相公为何又要与他们扯上关系?”
李修涯见谢伊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儿都化了。
“好了我的好伊人,相公错了,相公错了好不好,明日我便去说清楚,断了两家来往如何?”
这只是李修涯安慰的话,事情岂能这般简单。
不过谢伊人倒是受用,哭得累了,便在李修涯怀中睡着了。
李修涯抱着谢伊人,眼神之中忧虑不减。
“二品尚书啊,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