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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李修涯苦笑,这杨过,怎么这么傻?
你就算死了,那也是畏罪自杀,我...没办法为你平反的。
“啊...”
李修涯抱着杨过的尸体,恸哭不已。
第一次,李修涯觉得是那么无助,那么无能为力。
李修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谢伊人三女见李修涯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大惊失色。
“相公,你不要吓我啊相公。”
谢伊人和云烟急得不得了,拉着李修涯的手一直呼喊。
李修涯扯过脸,对着她们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便往后院走去。
清夫人拉住谢伊人和云烟道:“还是让李郎冷静一下吧,我们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说。”
李修涯裹着被子,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杨过的石佩。
说实话,李修涯和杨过交情并不深,但杨过的死,李修涯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仅是自责,李修涯心中更是绝望。
因为杨过死了,还是一个罪人,科举舞弊的罪人,旁人只会以为他是畏罪自杀。
而李修涯,却什么也做不了。
怪李烜?
李烜有错,但李烜是皇帝,虽然就是李烜给杨过的定的罪,但且不说杨过对于李烜对于大燕实在无足轻重一点都不重要,就说李烜还暗示李修涯保下杨过的命,李修涯便怎么责怪也怪不到李烜的头上去。
若真要怪,那也是怪李康,怪杨宣,怪这个形势,甚至是怪这黑暗的世道。
也怪杨过自己,李修涯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有什么是比死还可怕的?
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傻,太傻,傻透了。
“呜呜...”
李修涯抱着被子,竟是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哭,或许是杨过的死,或许是自己的无能。
但就是心里难受,好像是一块大石头堵着,不能发泄。
“相公?”
谢伊人三女进入房间,听得李修涯的啜泣声,也哭了起来。
“相公,你别这样,伊人,伊人害怕。”
谢伊人将脸贴在李修涯的背后,轻声安慰着。
云烟与清夫人也上前,各自拉着李修涯,试图平复李修涯的心情。
李修涯动了动身子,将头埋进谢伊人怀中,不停的颤抖抽泣着。
“相公!”
三女抱着李修涯,神情低落。
“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他。”
三女知道李修涯说的是谁,但也不重要了,只是用手轻轻拍着李修涯。
房间里,四个人,一片哀痛,只留下暗暗的哭声。
“什么,杨过死了?”
李烜得知消息,震惊不已。
魏权低声道:“是,杨过撞墙自杀了,李先生就在现场。”
“怎会如此?朕不是说...”
李烜无力的坐下,头疼不已。
“怎么会撞墙自杀呢?”
魏权不敢说话。
“李卿他,没事吧?”
魏权应道:“李先生已经回了府中,但是脸色...很不好。”
李烜苦笑,这能好才怪了。
“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杨过死了,李烜怕李修涯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去,给聂含山通气儿,让他去看看李卿。”
“是。”
“还有太学府,请老君也一起。”
魏权应道:“老奴遵旨。”
李修涯在燕都,关系最好的就是聂含山和沈贤了,李烜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两个了,希望能劝住李修涯。
不过显然李烜是想多了,李修涯并没有什么过激举动,反而陷入了深深的忧虑难受。
不过李烜不知道罢了。
想到自己刚刚才安抚好了李修涯,竟是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李烜便觉得恼火。
心中也是一口郁气难消,甚至是越想越生气。
杨过死不死,李烜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李修涯的态度,李烜却不能不顾。
“传朕的旨意,将朱叹立即处斩,皇四子李康失德,责令闭门思过,不得参与朝政,无旨不得擅出。另,特使李修涯彻查舞弊一案,劳苦功高,领监察大夫,督察百官。”
接连三道旨意传出,引得众人惊讶不已。
李康最先接到李烜申斥,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咋回事啊?怎么我就失德了?
看了看杨宣和谢心忌,李康还是捏着鼻子,接过了圣旨。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秋后算账?”
杨宣道:“应该是有什么变数,不过只是申斥,应该没事,殿下不必担心。”
很快,杨过自尽的消息传开,李康虽然无奈,便也只能听从杨宣和谢心忌的劝告,准备安生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