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眉宇间透着英气,她毫不避讳的双目凝视柳小奕,上下打量一番,要看看自己的心上人这般倔强,怎能会找个年纪相当的当师父。
少男少女们情窦初开,时常会在这种清幽之处互诉心肠,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家族长辈们也乐得如此,但应楠楠的父亲乃是部族的大长老,几次三番想要拆散他俩,但应观在她家门前恳求三天三夜,烦的大长老险些出手将他拍飞。
婚姻大事本就要两情相悦,但往往在部族之间,多少的有些身不由己,她的父亲作为大长老,事事都要为部族考虑,应楠楠年满十六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父亲早早为她谈了亲事,对方自然是其它部族位高权重的人家。
因此更是不允许应楠楠和应观相见,唯恐两人做些出格的事情让他老脸蒙羞。
今日也是巧合,大长老陪同族长去见客人,应楠楠便带着衣物来这里洗刷,顺便和小姐妹们聊聊天,谁能知道在这里遇到了应观。
两人四目相对,应观立刻换了副模样,碍于人多眼杂,才没敢抱在一起,但也手拉手互诉衷肠。
应观踌躇满志的表明自己的志向:“我要出去闯出些名堂来,好回家名正言顺的娶你!让大长老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要强,但江湖凶险,出去的十有八九都回不来啊!我不愿意你走,父亲那边总会有办法的!”应楠楠不答应,她自幼便被父亲灌输着江湖危险的思想,对部族之外的遥远去处感到畏惧和厌恶。
因为她的不少亲人,都是随着部族出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听到应观要出远门,那自然是一百个不答应。
应观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出门是必须去的,不然解决完八脉封印后师父离开,又留下他自己孤身一人呆在部族里,浑浑噩噩的过着平凡的生活。
“你还没见过我师父的厉害,就站在那边背着剑的那位,他一剑破开了毛江河的图腾,还将他斩伤,有师父护着我,不会有事的。”应观朝着不远处正观赏壁画的柳小奕指去。
应楠楠心中有些赌气,嘟囔着脸来到柳小奕的面前,看着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剑客,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你就是应观的师父?什么修为?”
听到这么直接的问法,柳小奕哑然失笑道:“在下不才,刚刚晋升地魄境九重,这境界稳固没有两个时辰,尚且有些生疏,姑娘你是应观的朋友?”
应楠楠理直气壮的说道:“嗯!你这修为和应观差不多,怎么能将毛江河斩伤?他可是毛熊部族年轻一辈的翘楚,那浑身防御连我父亲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破去。”
在一旁的应观想要拉住她,这姑娘直爽性子,根本不听应观的,她心里想着只要将当师父的说服,那应观就不会出去冒险了,因此话到嘴边就有些狠气,听得柳小奕哭笑不得。
“那你看这块巨石,坚硬么?”柳小奕抽剑,在栖鹰岩上面敲打几下,发出铛铛的声响。
应楠楠不解,点点头说道:“这块栖鹰岩当然坚硬,经过多年水流冲刷都不变样子。”
“陆兄,是要将石头破开,才能知道底下藏了什么吧?”柳小奕问罢,双手紧握剑柄,一股浩瀚剑意瞬间涌出,剑刃凭空拔高两尺,对着栖鹰岩就是一剑。
众人赶忙闪开,栖鹰岩在众目睽睽之下,整齐的裂为两半,绿煌剑剑气足足三丈三,透过巨石斩进水中,溅起漫天水花。
柳小奕深吸一口气,将气势收拢,长剑入鞘静静站在原地,定睛观瞧,看到这巨石低下还真有条黑黝黝的洞口,刚好在水面之上。
里面隐约传来熟悉的气息,自己似乎从哪里见到过,“壁画上说这里存放的东西是什么了没?”
陆浩然摇摇脑袋,从怀中取出个火折子点燃后,大步迈了进去,“后面记载的有些隐晦,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一前一后低头钻进洞口里消失不见,留下一脸茫然的应楠楠,呆呆看着分为两半的栖鹰岩。
“你师父真的只有十六岁?”应楠楠小声问道,她已经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那股凝实的剑意未免有些太过惊人。
应观已经有些麻木,下意识的回答道:“确实没我岁数大……你去找大长老,说栖鹰岩被我师父劈开了,让他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