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错误的行为,不需要感到愧疚。”
然而他千层面般的肥脸微微颤抖,有些难以启齿的嗫嚅道。
“不,西君,我是想说女主好像是你老婆,但男主并不是你……”
一瞬间,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接下来的话更令我错愕。
“准确的说,应该是男主里面好像没有你……”
呼吸困难,颅压升高,意识开始恍惚了起来。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研究池田君给我的视频。
看到泪水模糊,我依旧无法否认里面的女性不是我老婆……
正当我神智恍惚之时,一个终极的选项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此时此刻,隐藏于体内的双螺旋成为了我最后的堡垒。
正当我企图偷偷进行DNA鉴定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就在上个月,我所在的广坎达地区竟然通过了一项令人发指的规定——原则上个人不能做亲子鉴定,要单位申请才可以如果个人硬要做亲子鉴定,要满足以下条件:不违背社会公德(以离婚为目的);要女方、岳父母同意才能做;法院不会认可你自己申请做的鉴定结果;提取材料要合法(偷偷扯孩子一根头发,不给你做);孕妇不能做亲子鉴定(生下来吧)……
“我操你妈!!!”
一拳撼碎显示屏,我已怒不可遏。
热血,在我体内不断翻涌。
丢下池田君与一众呆愣企鹅般同事的惊骇眼神,我夺门而出,逃离这个培育牲口的恐怖世界。
最终,我拿了我儿子的头发,在一个非法机构中进行了DNA鉴定。
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
我还记得高考成绩出榜的那个夜晚,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点点揭开自己的成绩,那种紧张恐惧焦灼希冀混杂的心情,我此刻正以近乎翻倍的程度再次体验。
颤抖的手缓缓抽出检验报告单……
【确认无血缘关系】
画面开始逐渐泛白,耳边的声音模糊了起来。
所有感官逐渐融合成一片真空的区域。
升华,激荡,一切感官逐渐开始变得放肆起来。
像是漫步云霄,像是沉浸在深海,我的大脑像是浸泡在平行宇宙的液体中,变得狂暴而安逸。
生命中的一切好像全部失去了意义,在极度的绝望中,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一生的经历在我脑内飞速闪过,我突然发现我其实早已死去。
我的灵魂在各种价值观的桎梏中,早已脱离了这具躯壳。
明明二十岁就死掉的人,却要七十岁才埋。
人生在世难道就是为了浪费时间吗?
但,神奇的,于飘飘然间,我仿佛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与安逸,那曾经死死压抑住我的一切,不断躁动在我耳畔的催促声都变得脆弱无力起来。
我似乎获得了新生,在这种安静的状态下,重新获得了思考的能力。
一切束缚着我的枷锁全部失去了,我是如此的轻逸飘然,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哦!啊!咦——呃啊啊!咕噜噜——咚!啊啊啊!唔!吔!”
恍惚间,一脚踩空的我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手脚头背肩膝肘狠狠的在台阶上疯狂碰撞。
剧烈的疼痛,在躯体内激荡。
就这样重启吧……
希望能重开到贝鸥住大豪斯,恰战斧牛排……
在心中,有一个声音如是疲惫的说着,如释重负。
【加入游戏吧】
恍惚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枚恍惚不定的奇怪怀表。
不,是一名让我不寒而栗的上等人。
对方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在他面前,我像是一只未曾进化启智的猿猴般低等。
“什……什么游戏?”
“一个你可以重新作出选择的游戏。”
显然,这是不容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的游戏。
人生已经如此,还有什么好值得留恋呢?
“那么开始之前,说一说你想要的通关奖励吧。”
猛然抬头,我露出豺狼般狠厉的目光,恶狠狠的说道。
“我只想狠狠的痛快一把,是的,绝对不要再过这种狗……”
天旋地转,没等我把话说完,游戏似乎就已经开始了。
呃,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干什么……
从一堆麻袋上苏醒过来,我像刚睡醒一般意识有些恍惚。
“莱特!别愣着,快搬货!妈的,你这呆瓜也好意思出来混,别他妈给我拖后腿啊!”
坐在高高的麻袋上面,我露出了困惑而深邃的眼神。
仿佛坠入哲学的无边宇宙,这三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令我沉思。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让我的眼中产生深邃的目光,像一位哲人一样深邃的思考起来……
很快,我记忆起了自己的身份——某经济作物提取物运输组织的成员。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
不论怎样……
这算是重启了吗?
“我操你妈!你是不是想死啊!莱特!我们现在是在走私运黑货,你他妈的现在思考你的婊子妈人生啊!快他妈把货丢过来!”
不管了,运货要紧,这批货可是老大从那帮黑佬手里进购的拳头产品,要是出了差池基本就不用在这片地盘混下去了。
“嗷呜,你们这些下贱的人类,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全部给我拿下!”
突然,我眼中出现了一些暗褐色的生物,这些生物的腔调像狗一样,长得也很是怪异,像是狗,却又有几分蜥蜴的味道。
它们的头颅跟狗一样狰狞丑恶,身上却有着蜥蜴的鳞片。
总而言之,它们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我周围的同伴纷纷惊恐的大声呐喊道。
“操!是狗头人,快跑!”
“马勒戈壁!这帮畜生吃黑货!这笔账没完!”
“喂喂!别丢下我啊!等等……啊!”
该死的……
看来这一次重启……
我连畜生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