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给刘小姐。”
她这样做这样说,当然不是为宁氏和穆锦晨,只是为了更加衬托宁氏的蛮横无礼,坐实这件事错在穆锦晨,而非刘蔓云。
同时也在人前努力营造一个和蔼可亲通情达理的好婆婆好祖母形像。
大甘氏接着道,“刘夫人,穆老夫人深明大义,替孙女向你赔了罪,这事就算了吧。”
斐氏不愿意得罪大甘氏,见她开了口,就道,“好,郡主,此事看在穆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就权当没发生过。只希望二小姐下回行事能沉稳一些,莫要再闹出今日这样骇人的事情来。”
汪氏自以为做得圆滑漂亮,斐氏自以为做得大度,可穆锦晨与宁氏二人并不买账。
穆锦晨吐去梅核,看向汪氏,万分惊讶的高声说道,“祖母,您还送云锦给刘小姐呀?”
“圆圆,下回不可再如此调皮了,瞧瞧,就是因你一时调皮,让你母亲受了委屈,让刘小姐受了惊吓。
祖母为了让刘小姐能高兴起来,就送她云锦喽。其实这云锦本准备是留着给你冬裳的呢。”汪氏慈祥的说道。
就连责备的话语都用轻柔的声音说出。
果真是位慈祥和蔼的好祖母。
“祖母,您有所不知,刘小姐之前还说您坏话,这云锦最好莫送给她。”穆锦晨十分认真的说道。
“胡说,我们家蔓云最是有礼数,怎会在背地里说人坏话。”斐氏立马为自家女儿辩白。
哼,要是有礼数,就不会像疯狗一样瞎叫唤。
穆锦晨在心中啐着。
“没错,刘小姐知书识礼,怎会骂祖母呢?”汪氏也附合斐氏之言。
穆锦晨摆着小手道,“我说的是真的呢,刘小姐说我爹不是祖母您的儿子,说我也不是您的孙女儿,就连胡大小姐与胡二小姐也是这样说的。
祖母,刘小姐她们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呀?我爹要不是您的儿子,他的母亲又是谁呢?真是怪事。”
‘嘶嘶’声作响,汪氏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被活生生撕开,鲜血淋淋的表露于人前。
继室的身份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她与定远侯本是表兄妹,她父亲是定远侯的舅舅。
她自幼不倾心于他,但他眼中却无她,娶了清河崔家女为妻,为这,她不知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
幸好她年纪比定远侯小上几岁,加上崔氏福薄命短,嫁进穆家没多久就因病而逝,这才有机会嫁给他为妻。
但彼时嫁给他,虽名份是正妻,但继室这个头衔却怎么也抹不去。
她从骨子里恨崔氏,认为是崔氏夺走了她最美好的一切,她要毁了崔氏所留下所有的东西,包括儿子。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她将这些不堪的往事深深埋在心底最深处,并学会去忘却,而京中其他人好像也忘了她的继室身份,人前人后被人敬重恭维着,腰杆越发挺得直了。
可今日,穆锦晨却当众揭了她的短处。
汪氏只觉得喉间有着甜腥味,她想杀人。
偏偏穆锦晨天真烂漫的语气,疑惑不解的表情,令她骂人的话说不出口,杀人更不可能。
在场其他人面上的表情也变了几变。
斐氏忙道,“穆老夫人,我家蔓云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穆锦晨正色道,“夫人您要是不信,可将刘小姐喊过来一问便知,当时听到这话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呢。”
她又看向汪氏追问,“祖母,我爹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呀?”
汪氏的面色红中泛紫,紫中透着黑,咬着牙道,“是。”
而后就看向大甘氏,“胡老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入席吧。”
不再提给刘蔓云云锦一事。
斐氏虽极力否认刘蔓云没说这话,可穆锦晨说可以当面对质,由此可见,刘蔓云是真的说了。
刘蔓云才几岁的孩子,如何能知这事,不是斐氏说的又能是谁呢?
她虽恨穆锦晨当众戳她痛处,可同样也怒斐氏对女儿提及此事。
斐氏心情也极不好,就对汪氏道,“穆老夫人,蔓云受了惊吓,这饭我也吃不下了,我还是带着她先回吧。”
汪氏点点头,“好,那刘夫人先请,改日老婆子再上门去赔罪。桂妈妈,替我送送刘夫人。”
竟然没留客。
斐氏咬着牙告辞。
临出嘉和堂时,她扭头用仇恨的眼神扫了扫宁氏与穆锦晨。
可这一扭头,她觉着不对劲了,脖子痛得钻心,头也扭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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