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难道不知么?”穆文仁被逗乐了,向她挑眉。
他落井下石,也伸手捏了捏。
关键时刻偏向了妻子。
无良父母!
穆锦晨咬牙切齿,只得向白蔹喊着救命,“白蔹姐姐快救命,我快要被捏碎啦。”
“小姐您又不是鸡蛋,怎会被捏碎呢?”白蔹一本正经的应。
气得穆锦晨拿眼狠狠瞪她。
真是个笨丫头。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兔肉烤熟没多久,定远侯就回来了。
穆文仁忙问汪氏情况如何。
“哼,能怎样?好得很呢,我们吃饭。”定远侯冷笑一声,十分不悦。
方才他去嘉和堂,汪氏并没有晕过去,正靠在床上与桂妈妈说着什么,未看出有何不妥。
未说其他,他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宁氏与穆文仁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说,只是吩咐开饭。
烤好的兔肉给汪氏、穆文义与穆文礼那边各送一只过去,至于他们吃不吃,就不是穆锦晨他们所考虑的事儿了。
定远侯认为汪氏是装病骗他,心情受了影响,并未用多少,就放了筷子,先回了杏林堂。
“唉,公公心里定很苦。”宁氏看着定远侯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如今我们回来了,往后要多关心父亲。”穆文仁点头赞同。
父亲虽从未说过,但他能感觉出来,父亲对故去的母亲用情极深,到现在都不能忘怀。
“这是肯定。”宁氏用力的点头。
穆锦晨眉心微蹙了蹙,起身去找周嬷嬷,央她做些莲肉糕。
女儿离开之后,穆文仁看着妻子,愧疚的道,“敏敏,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啊,好好的怎么说这啦,我没受委屈呀?”宁氏愣了下后答。
不解此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那些人之所以针对你,都全因为我,若不是我,你又怎会受那些人的气。”穆文仁长叹一口气。
宁氏温柔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柔声道,“玉郎,不可这样说,你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往后不可再说什么为了你而委屈,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不理你了。”
妻子娇憨的语气,俏丽温柔的面容,让穆文仁心神激荡不已。
他握了妻子的手,弯了唇角点头。
嘉和堂内,所有丫环仆妇们终屏神凝气,连走路声都悄悄的,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不想让汪氏将满腹怒火发在她们身上。
文氏恰好是此刻到了嘉和堂。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三夫人要倒霉了。
文氏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随着桂妈妈进了内室。
“婆婆,身子可好些了?”文氏看向床上的汪氏,温声问。
之前她过来时,汪氏正气得嘴唇泛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而汪氏在看到她时,一言不发就让她滚。
她也没多问,只是丢下一句‘婆婆请好好休息’,就回了玉笙居。
方才夏莲又去喊她过来。
汪氏白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身子不好要是死了,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文氏就面现惶恐之色,“婆婆,媳妇从来不敢这样想,媳妇希望婆婆能长命百岁,我们都得依靠婆婆呢。
若无婆婆,我们在府中会寸步难行呢。”
汪氏眯了眯眼睛,冷冷道,“你知道这些就好,坐下回话吧。”
语气算是缓和了些。
文氏道了谢,在床前的杌子上坐下。
“文氏,今日你为何要放过宁氏?”汪氏开始算账了。
对这件事,文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急不忙的正色道,“婆婆,当时您也瞧见了,郡主并非是大字不识之人,她有满腹的文采,就算我出对子也未必能难住她。
既然无把握,我又何必再去得罪她,有时做朋友比做敌人好。
且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若我们一家人都针对郡主,未免会让他人笑话。这事未先与婆婆商量,还请婆婆谅解。”
桂妈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文氏。
三夫人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心里倒有数的很呐。
有句话说得没错,会叫的狗不咬人,反而是不会叫的狗,倒要小心提防才是呢。
汪氏沉吟着,在想文氏之言。
片刻之后,她点点头,认为文氏说得也有道理。
要是老二老三老四都与贱种一家作对,并不是上上之策。
对敌人,人人都会防着,而对朋友,则会敞开胸怀。
汪氏道,“文氏,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希望你心中所想与说的要一样。要知道,在这府中,老三与老二老四才是真正的亲兄弟,可不能糊涂得胳膊肘向外拐啊。”
文氏轻松几句话,让汪氏将到嘴的污言秽语给咽了下去。
“婆婆,媳妇晓得,您放心吧,我们都会尽力帮二哥的。”文氏温顺的垂眸应了。
她的态度令汪氏十分满意。
不过,在她临离开时,汪氏说了一件事,令她面上的笑容僵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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